不是……在第 5 次循环里,你终于认出我了。”
苏璃转身,旗袍上的牡丹花纹像活物般蠕动,每片花瓣都变成婴儿的小手,“18 楼是死亡片场,13 楼是记忆剪辑室,每片胶片都记录着你删掉的真相 —— 比如,你妹妹的脐带是被你亲手剪断的。”
林逸注意到她脚边散落的胶片,捡起其中一片:画面里,年轻的自己站在 1987 年的产科病房,母亲的尸体还温热,护士正在填写出生证明,而他怀中的婴儿,脐带正缠向自己咽喉,电子钟显示 3:03。
胶片背面用血迹写着:你剪断的不是脐带,是自己的良心。
电梯提示音突然响起,23:57 的倒计时开始。
苏璃的身影在镜中分裂成无数个,每个都指着走廊尽头,修眉刀在镜面上划出 “9” 的血字。
镜中世界开始崩塌,裂痕像蛛网般蔓延,林逸抓起三片胶片冲进电梯,看见 13 楼按钮旁浮现出新的血字:你销毁的不是胶片,是 1987 年 3 月 30 日的出生证明。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他听见苏璃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去 9 楼看你拍的第一部恐怖片吧,林导 —— 或者该叫你,李医生?”
3 第三章:放映室的死亡胶卷9 楼的放映室充满林年胶片的霉味,像腐烂的树叶泡在血水里。
老式放映机正在自动运转,胶片转动的 “咔嗒” 声中,屏幕上播放着从未面世的《永盛贸易有限公司》:穿红色旗袍的前台接待员用修眉刀刮着桌面血迹,王经理的工牌上名字被划掉,而应聘者正是 19 岁的林逸,领口别着蓝丝带。
“这是第 1 次循环的记录。”
林逸看着自己在电影里接过合同,日期停留在 1987 年 3 月 30 日,合同最后一页盖着 “死亡证明” 的红章,“那时我还没成为导演,只是个找工作的大学生……”放映机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画面跳转为监控录像:电梯里的自己正在签署合同,所有员工都是透明的,唯有合同上的字迹是鲜血写的,内容是 “自愿成为永盛贸易守夜人,永生不得离开 18 层”。
录像右下角的时间: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