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
我当时只觉得人老了是容易眼花。
现在握着花瓶，听到窗帘轻晃。
暗道真是见了鬼。
明明看到影子才砸下去的，愣是砸空碎了一地。
程云川拉扯住我的手臂往墙上按。
愠怒冷嗤：“苏小桐，你果然在装失忆。”
我低着头不吭声，不停地喘气。
“苏小桐？”
手腕一松，程云川退后两步，“别装了。”
我捂着脸慢慢弓下腰，故意抽泣：“程云川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坏人”我边哭边抖，趁机冲着他的腿狠力一踢。
“嘶……”程云川吃痛，抓着我的小腿把我往地上拖。
这次是真破罐子破摔了。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反正从地上打到床边，浑身都痛。
我抓着程云川的头发大骂混蛋。
“女人也打，你当心出门被撞。”
“你算什么女人？”
程云川抽了抽渗血的嘴角，折着我的手指。
小人！
当初武术班可没教这些阴狠的路数。
“停停停，不打了。”
松手时我故意拽了把他的头发，跳出一丈远。
程云川腿痛，憋着气恶狠狠瞪我。
缓了一会儿，他抬眼瞥我。
“带你出去。”
“帮你找到林雪瑜。”
我低声回。
“成交。”
“成交！”
程云川一瘸一拐往窗台走，我没憋住漏出声笑。
真该让人来看看平时俊朗高雅的程家少爷，此刻有多惨。
“苏小桐。”
程云川停在窗帘中间，挡了大半的月光。
声线有些低哑：“我妈她……她死前真的没有说什么吗？”
我呼吸一滞，血液倒流灌满心脏，涨得发酸。
声带摩擦像坏了一样，好半晌才出声。
“没有。”
程云川背脊颤了颤，扶着栏杆朝外一跃。
我猛地跑过去，只看到迅速消失在夜色的身影。
其实，也可以走门的。
我靠着栏杆坐下，突然视线凝住。
地板上有几滴血。
程云川受伤了？
漆黑一片打架也没感觉到。
我无意识搓着手臂走神，脑子里回荡着他刚刚的问题。
我和程妈妈关系很好。
哪怕搬了家我妈也不许，但我还是会偷偷和她出去玩。
就那一次，出了意外。
明明疲惫得眼里有了血丝，还是温柔地带我去最爱吃的蛋糕店。
撞车的时候，她紧紧抱着我。
我听不见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温热不断滴在手臂上。
恍惚中程阿姨确实张嘴跟我说了什么。
但醒来后，什么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