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懵。
程云川说的是实话。
在去国外之前能离婚是最好的结果。
可一想到他是清醒地躺在床上，我整个人都在发颤。
凉水洗了脸，我突然一个激灵冲去了房间。
“程云川！”
我挡住书架，稳住慌乱：“我……我们先签离婚协议。”
虽然很久没吃药，但之前的都还放着。
我不想解释。
程云川沉默半晌，转身朝外走时仿佛扯了扯嘴角。
接过我早准备好的协议书，也二话不说签了。
程云川很不对劲。
可我实在太惊慌太紧张，理不清头绪。
他拉过我压在床上，整个人满是戾气却还是抿唇不说话。
疼，比那天晚上还疼。
后来忘了怎么就睡过去了。
16艰难起床时，程云川已经不在了。
我收好茶几上的协议书闪送给了律师。
很快收到姜寒的回复。
[安排好了，我已经找车去接你了。]收拾好出门，车已经在楼下。
路上给爸妈发了旅游信息，特意关了机。
迷迷糊糊睡了会儿被司机叫醒。
他伸了只手递手机给我：“有人要跟你说话。”
我清了清嗓子：“姜寒怎么了？”
过了半晌，对面叫我的名字：“苏小桐，在哪里。”
竟然是程云川打来的。
他也真是煞费苦心。
“程云川。”
我深吸口气尽量平心静气：“律师会处理离婚的事，我们没关系了，祝你……”吱——车身骤然旋转，我整个人撞上车门。
“苏小桐……苏小桐！”
黏腻液体流到脸颊，眼前模糊一片。
我没摸到手机，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喘不过气。
“桐桐？”
有谁轻柔焦急在喊我。
“……程阿姨”17源源不断的氧气窜进喉咙。
多到我忍不住咳嗽。
耳边是鸣笛，眼前是程云川沾满血污的脸。
我本来勾唇想笑他，突然想到什么慌忙拽住他的手腕。
“我知道了……程阿姨……”嗓子很痛，程云川刻意俯下身听。
“她说，帮我……爱……程云川，帮我爱程云川。”
帮我爱程云川。
怎么会拜托小孩子这种事，所以是说给程叔叔听的。
而我，忘了。
如果我早点记起来，程叔叔就不会抑郁好几年差点死掉，他会听爱人的话更快振作起来，能好好感受孩子慢慢长大。
记忆里，程云川好像突然就长大了，也不爱跟我吵架了。
我崩溃哭出声。
“程云川，对不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