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玉竹泣不成声地继续说道：“大人您让奴婢打探陆侍郎的行踪，陆侍郎那边……似乎也在留意大人的动向……“阿飞就会把陆侍郎要去哪里、做什么的消息透露给奴婢，奴婢再禀告给大人您……“有时候……有时候为了能多见一面，我们也会……“也会故意制造一些巧合……让您和陆侍郎不期而遇……“这样……这样我们就能趁机在附近……说上几句话……那些失误的情报呢？”
我逼问道。
“那些我扑空的地方呢？”
“那是……那是因为有时候陆侍郎临时改变了行程，阿飞来不及通知奴婢……“或者……或者有时候是我们故意……“故意选一些您和陆侍郎都不可能去的地方，好让我们……“好让我们能单独相处一会儿，不被旁人打扰……”玉竹的声音越来越小，充满了愧疚。
我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头顶！
搞了半天，我自以为是的运筹帷幄，我处心积虑的“反击”，我费尽心机制造的“偶遇”，竟然……竟然全都是为这两个小儿女的私情做了嫁衣？！
我以为我在和他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政治博弈，结果……结果我们两个朝堂上斗得你死我活的政敌，私下里却被自己的心腹当成了偷偷约会的“障眼法”？！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二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愤怒、荒谬、震惊、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哭笑不得。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冲击着我的理智。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出了何事？”
是陆昭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猛地转过身，正对上陆昭那双深邃的眼眸。
他显然也是听到了动静赶来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玉竹和阿飞，又落在我铁青的脸上。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
四目相对。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我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荒谬，以及……一丝恍然大悟后的……哭笑不得。
原来……如此。
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那些“恰到好处”的偶遇，那些看似步步紧逼的试探……真相，竟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令人啼笑皆非。
我感觉自己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