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玉竹，你身为我的心腹，却欺上瞒下，利用职务之便，行苟且之事，可知罪？”
“奴婢知罪！”
玉竹再次跪下，泪水涟涟，“求大人责罚！”
阿飞也跟着跪下：“此事皆因属下而起，与玉竹姑娘无关！
求沈大人、陆大人从轻发落！”
看着他们二人情深意切、互相维护的样子，我心头那点残余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了。
罢了，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两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
若非我和陆昭的关系如此紧张对立，他们又何至于出此下策？
我将目光投向陆昭，想看看他的意思。
毕竟，阿飞是他的长随。
陆昭沉吟片刻，缓缓道：“阿飞，你欺瞒主上，该罚。
但念在你忠心耿耿，又事出有因，便罚你……俸禄半年，戴罪立功。
“至于你和玉竹姑娘的事……”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征询：“沈大人，你看如何？”
我心中微动。
他这是……把处置权交给了我？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玉竹，她跟了我多年，虽有错，却也忠心。
此刻，她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再看看阿飞，一脸的紧张和担当。
罢了。
“玉竹，”我开口道：“念在你多年情分，又坦诚认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罚你禁足府中一月，闭门思过。
至于你和阿飞……”我的声音顿了顿，最终还是松了口。
“……待此事过后，若你们真心不改，我……便不再过问。”
玉竹和阿飞闻言，皆是又惊又喜，不敢置信地抬起头，随即重重磕头：“谢大人恩典！
谢陆大人恩典！”
处理完这两个“罪魁祸首”，现场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一些。
只是，我和陆昭之间，却陷入了一种更加微妙的尴尬。
“陆侍郎……”我迟疑着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沈大人，”陆昭却先开了口，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皎洁的月光上，语气带着几分怅然。
“看来，我们这场明争暗斗，倒是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我默然。
是啊，谁能想到呢？
“只是……”陆昭话锋一转，目光重新落回我的脸上，那眼神深邃，仿佛要看进我的心底。
“不知沈大人，对我之前在宴上所请之事，如何看？”
他指的是请缨去北境督粮的事。
在知道真相之前，我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