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望。
两全其美的事情,将军不妨考虑考虑。”
说完我便迤逦而去,留下一个遗世而独立的背影。
我知道魏昂会同意的。
寒门将领纵使手里有再多的兵马,世家大族也总是高高在上,用所谓的名望打压他们。
魏昂求娶世家贵女,就是不得不向他们的规矩妥协。
可是联姻带来的名望,哪有自己博出来的牢靠?
5半年之后,玄甲军魏昂大破羌人,带回冀州太守崔今与其诸子尸身的消息,如春风吹遍临安城。
父兄尸身在冀州城悬挂数年,不仅是崔氏之辱,更是大梁之辱。
魏昂带着数万玄甲军,出入被夷狄瓜分的北地,如入无人之境,让折腰许久的大梁皇室和百姓看到了新的希望。
那一天,临安城外人山人海,我牵着阿玙一身缟素,出城迎接父兄的灵柩。
“阿玙,姑姑教你的还记得吗?”
我蹲下身来,直视他的眼睛殷殷嘱咐。
四岁的阿玙,就连举着招魂幡都十分费力,此刻却神色端肃,对我郑重点头。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还没有成人腿高的崔氏冢子崔玙站在一块高高的山石上,举着招魂幡用稚嫩的童声呐喊:“魂兮,归来!
魂兮,归来……”我的眼眶湿热,父亲、大兄、三兄、六兄,你们终于可以入土为安了!
城外有来自冀州的百姓,亦随着阿玙一声声呐喊:“魂兮,归来……”声音地动山摇,恸哭一片。
冀州围困数月,父兄带着数万崔氏部曲从北门突围,让我和阿嫂带着家中妇孺和冀州的百姓从南门逃走。
那天也是这样地动山摇的恸哭。
我和阿玙向魏昂以及玄甲军郑重下拜,魏昂用手托起我的胳膊,肘部灼热而有力的触碰,让我心跳加速。
他看向我的眼神,同样灼热。
他知道,崔氏虽然覆灭了,但我崔明疏依然可以送他青云直上。
6士庶不婚,当下的士族连与庶族说话,都觉得有辱自家身份。
可当崔氏嫡女与魏昂联姻的消息传出时,世人虽觉二人身份悬殊,但一切又似乎顺理成章。
阿嫂依旧有些意难平,难过地说:“七娘,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那些所谓士庶不婚的规矩,究竟有多少龌龊,旁人不知,阿嫂还不知吗?
没有人比魏昂更适合我了。”
“且不论那些陈规陋俗,七娘你是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