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熬过来的。
因为云母的贪婪,给云朗接了很多不入流的商演。
但她看不到他病的有多重,他早已按不动琴键了。
这无疑是对云朗的一种羞辱。
但云朗却安慰我没关系,“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是你和儿子,我的梦想在死亡面前是微不足道的。”
演出没能进行,云家不仅没能拿到钱,还赔了很多钱。
这下云家积攒了几年的老本全赔了个精光。
我曾经问云朗,为什么不让我一把火烧死他们。
他说,要让坏人死得其所。
即便要背受骂名,也要让别人知道那些人是该死的。
所以,证据很重要。
就这样,云朗在那个家待了三个月。
从他们嘴里套出了当年弃养的真相,还有他们指使小叔子来偷孩子。
不仅如此,这些年云家干的见不得人的事还有很多。
拐卖妇女儿童,一直是他们经济的主要来源。
这样的他们跟我们比起来,简直死一万次都应该吧?
我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纸盒,给警员推过去。
“录像带,录音笔,还有一部分被拐卖的妇女儿童现在的资料。
“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们。”
当我去云家接云朗时,他下半身已经完全瘫了。
他瘦了很多,甚至不能吞咽食物。
身上有大大小小的烟头烫伤和淤青,衣服还是当时回家穿的那一套。
看见我的第一眼,他强撑着扯出一个笑容。
“阿……月……,我……不想……和……他们……死在……一起……”他说话已经变得非常吃力,趁我的眼泪还没掉下来,赶忙过去抱住他。
“好,我们回家。”
10云朗到底没能撑到家,他就在我的怀里没了呼吸。
夺走他生命的不是渐冻症,是云家人。
他们眼看在云朗身上捞不到任何好,又不想照顾这么个病人。
于是,给他注射了过量的胰岛素。
抢救室的门拉开,医生宣布了他脑死亡死亡消息。
至此,我的钢琴家陨落了。
这一次,我没有哭,没有祈祷。
我把云朗带回家,放在冰柜里。
零下十八度,相爱的人永远都会再见。
我去云家的时候,站在门外听到他们的嬉笑声。
好热闹,好……刺耳。
后来?
“他们当然不可能活着。”
我轻笑出声,“杀人真的很容易,只是怎么样不被发现呢?”
如果云家父母失踪,没人会报警的。
因为他们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