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现了金蟾的秘密,所以……”王满仓突然指着香樟树惊呼,树皮剥落处露出半截金蟾雕像,眼睛正对着祠堂方向。
苏禾终于明白,所谓的月圆异响,不过是神像与树洞形成的共鸣,而真正的秘密,藏在每代族长才能开启的生死契里——原来两家人早就知道真相,却用百年谎言互相钳制,直到李伯想说出真相,才招致杀身之祸。
“现在该怎么办?”
有人颤抖着问。
苏禾望向神坛下的村民,突然发现苏三爷不知何时倒在神像旁,手里握着半瓶药——正是父亲临终前枕边的空瓶。
月光漫过祠堂匾额,“慎终追远”四个大字被夜露打湿,像极了百年来无数个被谎言浸透的夜晚。
当第一声鸡啼响起时,香樟树下的暗格已被重新封上。
苏禾看着苏老四将金蟾碎件分给两族长老,突然在碎件底部发现新刻的字:“2025年4月8日,破局者苏禾”。
原来,这个被诅咒的循环,早已在等待某个打破禁忌的人——而他,终究成了下一个被记入生死契的名字。
祠堂的晨钟响起时,苏禾摸了摸口袋里的碎玉,上面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痕,像极了父亲当年没能说完的半句话。
远处,李伯的儿子正抱着那半幅染血的地契往村外走,纸角露出的字迹,分明是“平城县苏王两族共有矿脉图”。
有些秘密,终将随着晨雾消散;而有些诅咒,才刚刚开始。
李伯的儿子阿贵逃出竹林时,怀里的矿脉图被露水洇湿了边角。
他记得父亲临终前用血在他掌心画的箭头,直指香樟树根下的暗河——那里藏着苏家祠堂密道的另一端,也是当年老财东真正带回的东西:不是黄金,而是平城县北麓的赤铁矿脉分布图。
“阿贵!”
苏禾追出祠堂时,正看见西巷口腾起浓烟。
王家祠堂的匾额被人劈成两半,王满仓的父亲王二叔举着染血的铁锹,铁锹刃上卡着半片苏记粮行的封签。
人群中央,苏老四正挥舞着金蟾碎件,碎件上的生辰八字在火光中明明灭灭,像极了那年父亲棺木上的引路钱。
“矿脉是苏家的!”
苏老四的铁锹砸在青石板上,迸溅的火星落在阿贵脚边的图上,烧出焦黑的窟窿,“老财东当年用王家的血契换了矿脉,你们姓王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