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停过。
那个声音说：“你挡不住的。”
它说得对。
我不是被阳台推下去的，我是被自己推下去的。
第八天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给前女友发了一条微信。
“最近还好吗？”
她秒回：“挺好的，你呢？
怎么忽然联系我？”
我犹豫了几秒。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问问你，之前我们分手的事，你后悔过吗？”
她过了一会才回复。
“有一点吧。”
我看着这五个字，忽然笑了。
人啊，总是在快要死的时候，才问自己最该问的问题。
我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是许俞。
她穿了件白色外套，头发有点乱，眼圈发红。
“你怎么了？”
“我差点以为又赶不上。”
“几点了？”
“两点三十三。”
我看了一眼手机。
她走进来，关上门。
“这次你没跳。”
我笑了一下：“我把门顶住了。”
她没笑。
“那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
她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还要死一次。”
我沉默了三秒。
“为什么？”
“你身上有个东西，在拉你。”
“什么东西？”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你心里的东西。”
“我没疯。”
“我知道。
但你有一个念头，一直没有放下。”
我坐下，眼神变得空：“是啊，我想过死，但我没说要死六次。”
她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我手上。
是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几根烟头。
我愣住了。
“这是什么？”
“你第一次死的前一天晚上抽的。
那天你给我讲了很多。”
“我给你讲过什么？”
“你说你其实很后悔没去找你妈妈。”
我的喉咙像被石头堵住。
“我妈走得早。”
“但她没走的时候，你一直躲着她。”
我闭上眼。
“你说你小时候生病，她为你跑遍了城里的医院，你发脾气摔碎了她煮的汤，她蹲在厨房哭了一个小时。”
“你说你一直记着她那天哭的样子，但你从来没说过一句对不起。”
我咬着牙没说话。
那一刻我知道了。
不是阳台，是我心里的那个洞推了我下去。
许俞看着我：“你想不想试试，把这个结解开？”
我抬头，问：“解开了，我就不会再死？”
她摇头：“没有人能保证不死。
但你可以不再是那种死法。”
我轻声说：“我怕我来不及了。”
她轻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