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季燃从身后拦腰抱住。
“林医生救人前先学会自保?”
他咬开新采的莲蓬,将莲子塞进她因化疗泛苦的口中。
林雨桐后颈的碎发扫过他嘴唇,那里有医院消毒水都盖不住的橙花香——是他偷偷换了她洗发水。
老板娘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递来信封,火漆印戳是林家私立医院的LOGO,封口处晕着可疑的暗斑。
季燃正要拆开,林雨桐突然从背后环住他,输液港的凸起硌在他肩胛骨间。
“别看。”
她声音闷在他脊梁凹陷处,“医院年终总结而已。”
手机在此时疯狂震动。
十七个未接来电的间隙里,季燃听见对岸茶楼传来苏州评弹,唱的是《白蛇传》里“断桥重逢”的选段。
林雨桐抓过手机冲向码头,乌篷船桨溅起的水花打湿诊断报告一角,他瞥见“贲门”、“印戒细胞”等字眼在晨光中闪着冷光。
急救车鸣笛刺穿水乡晨雾时,季燃正站在CT室外的消防栓前。
透过磨砂玻璃,他看见林雨桐蜷缩在操作台上,造影剂输液管缠绕着她枯瘦的脚踝,像被蛛网困住的凤尾蝶。
“雨桐半年前就该住院。”
林父的声音从楼梯转角传来,带着PET-CT胶片摩擦的沙沙声,“陈院长同意注资的条件是两家联姻,明天起她必须..……”季燃的指节在防火门压出青紫痕迹。
他抖开那封未拆的信,胃癌活检单飘然落地,日期显示他们初遇那日,林雨桐刚做完第二次化疗。
输液警报突然嘶鸣。
季燃冲进处置室时,林雨桐正摸索着拔针头,止血棉滚到他脚边。
逆光中他看清她锁骨下埋着的输液港,周围皮肤布满反复穿刺的淤青,像朵凋谢的紫罗兰。
“骗子。”
他抓起她嶙峋的手腕按在造影机上,显示屏蓝光映出两人扭曲的面容,“每天假装吃不下我做的饭,其实是因为恶心反胃?”
林雨桐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渗出血丝染红他袖口。
她笑着用染血的指尖点他心脏位置:“季大摄影师不也藏着硝酸甘油片?
在高原那晚你疼得咬破嘴唇..……”救护车红蓝顶灯穿透窗帘时,季燃在处置室垃圾桶看到撕碎的婚宴请柬。
烫金字体印着“陈林联姻”,日期是三天后立春,宾客名单里有个名字被反复涂抹——那是他在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