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跪搓衣板的仙帝水晶吊灯在江家别墅二楼宴会厅投下冷光,林渊低眉顺眼地捧着青瓷托盘,指尖因过度用力泛白。
今天是江家老太太的七十大寿,他这个赘婿从早上六点就被支使着端茶倒水,此刻脚底早已磨出血泡。
“废物!
连个盘子都端不稳?”
小舅子江浩斜倚在真皮沙发上,故意伸出鳄鱼皮鞋勾住林渊裤脚。
托盘猛地倾斜,六只骨瓷茶杯摔在大理石地面,清脆的碎裂声让全场宾客纷纷侧目。
岳母周秀兰浓妆下的脸瞬间铁青,抓起沙发上的鸡毛掸子就甩过来:“跪到楼梯口去!
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林渊踉跄着跌倒,掌心按在碎瓷片上,鲜血渗出指缝。
正要起身,额角突然撞在雕花桌角——剧痛中,脑海里如炸开万千惊雷,无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如潮水涌来:九霄云巅的仙帝宫、掌心翻覆的星辰大海、还有那道让天地变色的斩邪剑......“叮——”一声清越剑鸣在识海炸响,林渊瞳孔骤然收缩。
神识如无形涟漪扩散,宴会厅里所有人的气息脉络在他眼中清晰显现:岳母丹田处盘踞着如冰蛇般的寒毒,小舅子口袋里那柄青铜剑表面,竟缠绕着淡淡妖气。
“妈,您每月十五子夜腹痛如绞,是不是觉得丹田处有冰锥在搅?”
林渊忽然抬头,目光如刀扫过周秀兰。
后者手中的鸡毛掸子“当啷”落地:“你......你怎么知道?”
“十年前您在城西古玩城收的那方碧玉镇纸,是不是每次触碰都会手背发寒?”
林渊随手抓起桌上的水果叉,指尖灵力流转间,金属叉身竟化作三寸银针,“那是有人用寒毒祭炼的邪物,毒素早已侵入您的冲脉。”
话落瞬间,他屈指一弹,银针如流星般刺入周秀兰胸前膻中穴。
所有人只见银光一闪,周秀兰突然发出一声闷哼,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紧接着丹田处升起一股暖意,缠绕多年的冰寒感竟如春雪消融。
“这......这是针灸?”
江雪漫作为省医院的外科主任,此刻也瞪大了眼睛。
林渊没理她,转而看向脸色发白的江浩:“你上周在城西乱葬岗挖的青铜剑,剑鞘刻着‘斩妖’二字,剑格处有三朵云纹——那是明朝修士张玄真的随身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