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展的科普读物，看得十分专注，眉头微蹙，仿佛在思考宇宙的终极奥秘。
“你也对这个感兴趣？”
我走过去，有些意外地开口，打破了书店的宁静。
他抬起头，看到是我，似乎也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随便看看。”
他合上书，语气迅速恢复了平日里的那种淡漠和疏离，“比起这些虚无缥缈的哲学思辨和伦理探讨，我更相信逻辑和数据能解决一切现实问题。”
“但科技如果脱离了伦理的约束和人文的关怀，可能会走向非常危险的方向，甚至反噬人类自身。”
我忍不住反驳，这是我一直坚持的观点。
“技术本身是中立的，没有善恶，关键在于使用它的人，以及使用的目的。”
“但设计者在最初进行技术架构和产品定义的时候，就应该充分考虑到潜在的风险和被滥用的可能性，并设置相应的防火墙……”我们就着这个略显沉重但又极具吸引力的话题，从书店门口那排哲学书架前，一直聊到了旁边那家同样安静、飘着浓郁咖啡香气的咖啡馆里。
从人工智能的未来发展路径，聊到各自喜欢的作家和电影导演，再到对“启明 OS”更长远的社会价值和潜在影响的深度思考。
竟然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直到咖啡馆的服务生走过来，礼貌地提醒我们，说他们快要打烊了，我们才惊觉，已经不知不觉聊了足足三个多小时。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轻松、融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愉悦的氛围。
这样的“巧合”和“深度交流”，在此后的日子里，渐渐多了起来。
有时是一起加班到深夜，走出公司大楼时，江源会“正好”也要回家，然后“顺路”开车送我到小区楼下，车里会“碰巧”放着我曾经无意中提起过的、某个我很喜欢的独立乐队的冷门歌曲。
有时是我在网上发现了一个关于机器学习前沿算法的优质在线课程或者一篇深度技术报告，会“顺手”把链接通过工作软件分享给同样对技术极度痴迷的江源。
暧昧的种子，似乎在我们都没有明确意识到的情况下，在我们刻意维持的“工作伙伴”关系的土壤里，悄悄地生根、发芽，滋长出了一些我们都不愿去深究、却又无法忽视的藤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