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条神龙。”
我起身，捡起地上的木棍，狠狠打向他的七寸。
“千算万算，没想到居然输在了这里。
不过就算他是神龙，我也可以吸收他的力量。”
江青又想故技重施，他的瞳仁变幻成金色，我急忙抬起棍子一戳，他发出一声惨叫，怒吼道：“裴欢你没有心，上一世你说过要好好护我，爱我。”
“可上一世，你也说过要一命换一命。”
柏淮不想再听废话，他凝聚灵力，一招穿透了江青的身体……江青死前，依旧不愿相信自己居然失败了。
他耗尽最后一口气力，说道：“如果再来一次……”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拿过柏淮的剑，狠狠刺入他的胸口，蛇血溅在我的脸上，上一世被毒杀的痛苦不断冲击着我。
“无论千次万次，我依旧会杀死你。”
（十三）江青死后的一个春天，我和柏淮终于把天底下所有的驱妖符烧毁。
妖族不再为奴，人族不再为尊，人和妖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我和柏淮坚持了两世的理想，终于实现了。
王越成婚的前一夜，我差人送去了一箱黄金，他那小青梅开心坏了，自己掀了盖头，说要报答我。
我没想到，她口中的报答居然是把我和柏淮关在他们的新房中。
红烛摇曳，揉碎他的眼中柔情，烈酒过肠却只有甘甜。
柏淮笑道：“她还是没变，就一个房子，怎么困得住我们。”
是啊，一个屋子困不住我和他，是我们两个人都自愿留在这里而已。
夜深，他醉得厉害，靠在我肩头：“一晌贪欢，一世心悦，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我叹了一口气，只说道：“快些睡吧。”
火花映照我乌黑的手臂，蛇毒入骨，再无生还的机会。
我和江青本来就是变数，他改变了裴袅，白泽既定的命运，惨死是注定的结局。
而我，也和他没有分别。
再看一眼柏淮，我眼前渐渐生出一层雾气。
“如果可以，我也愿和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可惜，这个世上本来没有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