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妍儿改变想法了。”
他盯着我无名指处泛白的戒痕,眼里流光溢彩。
“七年而已,一点都不晚。”
门口的骚动骤然打破片刻宁静,成野闯进病房门,身后大汗淋漓的保镖喘着粗气向顾宴慈鞠躬。
“顾少,对不起,实在没拦住。”
我愣在床上,面如死灰。
“成野,我们离婚了。”
我摁住准备离开给我们留下私人空间的顾宴慈。
当着两个人的面举起一纸婚书,成野突然失了魂似地冲过来。
“婚书要盖顾氏印鉴才作数。”
“现在只有你的指印,那就不算数。”
“我们还是合法夫妻,我有权利带你走!”
05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
哪怕曾经身负刀伤回家,衣襟被污浊液体湿透大片,成野也从未透露出半分软弱的姿态。
现在他却衣衫不整,胡茬冒头,眼神疲软不堪,仿佛两天内老了十岁。
“戒指,你的戒指呢?”
成野冲过来,视线却落在我的无名指上,空空如也的位置让他彻底失了神。
“那晚你说要出门办事,我就打算告诉你离婚的事情。”
“可是成野,你愣是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我指了指前天许雪茜的酒瓶子砸出的淤青。
“如果那天是我砸了许雪茜,你会和我拼命吧?”
见他欲言又止,我继续说。
“钢筋砸下的时候,你满心满眼都是她。”
“我怎敢戳破你们的真情实意,我怎么敢啊?”
“我的梦,早就该醒了。”
成野听到这些话,没有作答,原本吵闹的房内缓缓平静下来,我看在眼里,暗讽在心里。
因为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成先生,请。”
顾宴慈作出一个请走的手势,成野突然红着眼将我打横抱起。
未康复完全的我根本没有挣脱之力。
混乱中我手背上的留置针掉落,吊瓶碰倒酒精瓶,哐地碎了一地。
顾宴慈拂手划破成野的眉骨,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红印。
刹那间,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暗流涌动,一触即发。
“白梓妍,你跟了我七年,怎么能说走就走!”
“啪——”血液冲上脑门,我狠狠扇了成野一巴掌。
“够了!”
这是我第一次对他动手,成野被这不小的力道扇得恍了神,诧异地看着我,眼底好似有千言万语说不尽。
“我说我受够了!”
以往是泪失禁体质的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