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是半副同样纹路的青铜面具,边缘刻着的咒文,此刻正沿着面具边缘流淌,如鲜血蜿蜒。
“承煜……是你吗?”
她的声音在抖,防风灯的光映出对方手中的引魂灯,灯面并蒂莲的焦痕与她珍藏的那盏分毫不差。
面具人抬手,灯芯突然爆燃,强光刺得她眼前一白,恍惚间看见对方袖口露出的手腕——那里本该有颗朱砂痣,此刻却爬满青紫色的咒文,像条正在蠕动的蛇。
5 活祭品剧痛从后颈传来时,沈青禾正踉跄着后退。
她伸手去摸,指尖触到黏腻的血渍,还有三道细如发丝的划痕——与前三名死者颈侧的痕迹完全一致。
面具人缓步逼近,引魂灯的光晕在雾中拉出长长的影子,像只展翅欲飞的鹤,正是巫祝一脉的族徽。
“青禾,你终于来了。”
面具下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三年前的温润,却混着水汽般的冷意,“十年之期已到,往生灯该归位了。”
沈青禾后背抵上潮湿的石壁,忽然听见渡口深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朦胧雾影中,十几道戴着同样青铜面具的人影正缓缓靠近,面具边缘的咒文在灯光下连成一片,竟与她亡母棺木内壁的纹路完全相同。
记忆突然被撕开道口子。
她想起七岁那年,在衣柜最深处发现半副染血的青铜面具,母亲看见面具的瞬间突然发狂,将她推倒在地,面具碎片划破她的掌心,血珠滴在面具咒文上时,那些扭曲的符号竟像活过来般蠕动。
后来母亲抱着面具碎片在灶前痛哭,火星溅在她手背上,烫出与顾承煜袖口相同的青紫色痕迹。
“你……你们是谁?”
沈青禾的声音在颤抖,掌心的朱砂痣突然发烫,“承煜他……他到底怎么了?”
面具人停在三步之外,引魂灯的光将他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影子的轮廓渐渐变形,竟化作一具展翅的鹤骨架。
“顾承煜?”
面具人低笑,声音里带着嘲弄,“三年前坠入江中的,从来不是他。
你怀里的引魂灯,才是他的生魂所寄。
而你——”他抬手,沈青禾眼前突然闪过无数画面:十年前的暴雨夜,抱着襁褓冲进江中的妇人;三年前的渡口,顾承煜将引魂灯塞进她怀里时,袖口一闪而过的咒文;还有母亲临终前,在她掌心画下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