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他终于忍不住,开始给我打电话。
我没接。
他就开始发信息,一条接一条,内容从一开始的愤怒质问,到后来的哀求忏悔。
“清欢,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混蛋!
我不该被林婉宁那个贱人蒙蔽!”
“你回来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
我发誓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
“清欢,我不能没有你!
我现在才明白,我最爱的人一直是你!”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看着这些卑微乞求的文字,我只觉得讽刺。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当初你对我冷漠刻薄,说我该感到荣幸成全你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爱的是我?
当初你为了林婉宁,毫不犹豫地要将我净身出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不能没有我?
许砚舟,你爱的不是我,你只是怀念那个对你百依百顺、予取予求的黎清欢。
你只是无法接受从云端跌落泥潭的巨大落差。
你只是后悔,当初没有牢牢抓住我这棵,你以为不起眼,却能让你一步登天的“摇钱树”!
12又过了几天,许砚舟大概是意识到哀求无用,他换了一种方式。
他开始在媒体面前“忏悔”,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拼命维护我,说我是无辜的受害者,说他对我造成的伤害万死难辞其咎,说他愿意用余生来赎罪。
他还公开宣布,要将自己仅剩的一点财产(大概是他破产清算后仅存的一点私人物品变卖所得),全部转赠给我,作为补偿。
这番“深情”表演,倒是为他挽回了一点点舆论。
有些人开始觉得他虽然渣,但至少还算有点担当。
我的助理将这些新闻简报放在我面前,撇撇嘴:“黎总,这许砚舟还真会演戏。
想用这种方式道德绑架您?”
我笑了笑,没说话。
几天后,我的律师公开发表声明:“黎清欢女士感谢许砚舟先生的‘好意’,但黎女士不需要任何形式的补偿。
至于许先生名下财产,黎女士早已通过合法途径,作为债权人进行了清算和接收。
许先生目前已不具备任何可供‘转赠’的个人资产。
请许先生尊重事实,勿再占用公共资源。”
这则声明,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许砚舟脸上。
他最后的、试图挽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