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的,却是别人?
“那我算什么?”
我指着自己,指着散落在地上的、我亲手挑选的喜糖,“这场婚礼,从头到尾都是我……你吃我的,用我的,享受许太太的身份,还不够吗?”
他打断我,语气刻薄得像刀子,“婉宁比你更适合站我身边。
你如果识相,就安分点。
想闹?
那就离婚,你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
多么轻描淡写的四个字。
我看着他,看着那个我爱了八年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只有厌烦和理所当然。
仿佛我所有的付出,所有的爱恋,都只是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用完即弃。
心口猛地一痛,不是比喻,是真的生理性剧痛。
我捂住胸口,几乎喘不过气。
林婉宁依偎在他怀里,眼神掠过我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轻蔑。
原来,那杯红酒是她递给我的。
她说,“清欢姐姐,辛苦了,喝杯酒吧,明天开始在人前要做最美的许太太了。”
原来,温柔清纯只是她的保护色。
我踉跄后退,撞到了门框。
巨大的羞辱和背叛感将我淹没。
“许砚舟,”我一字一句,几乎用尽全身力气,“你会后悔的。”
他嗤笑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我,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间充满肮脏气息的房间,怎么拖着剧痛的身体冲出酒店的。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一辆失控的卡车,刺目的远光灯……“砰——”世界陷入一层层幻影中。
2“唔……”剧烈的头痛将我从混沌中拽回。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我婚前独居的公寓。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空气中没有消毒水的味道,只有清晨的味道。
我……没死?
我下意识地摸向侧腹,那里平坦光滑,没有伤口,没有疼痛。
我掀开被子,冲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脸色有些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但眼神清亮,皮肤紧致,是我二十六岁的样子。
墙上的日历,清晰地显示着日期——距离我和许砚舟原定的婚期,还有整整七天。
我……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婚礼倒计时七天前!
那个噩梦般的夜晚,许砚舟冰冷的眼神,林婉宁得意的微笑,卡车刺目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