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上细细打量,他腰间悬着的鎏金令牌分明刻着御前行走的纹样。
难怪那日丫鬟说他领命外出——也不知是何等要务,圣上竟交予初入仕途的新贵,其中深意倒是耐人寻味。
“卫将军回来得倒是赶巧。”
刘晏突然侧身,目光看向我。
20 秋猎密令卫铮顺着刘晏的目光抬头看向我时,正撞见我嘴角未及收敛的揣摩。
他浓眉微挑,竟在众目睽睽下解了披风,墨色披风带着战场特有的铁锈味将我当头罩下,将我裹得严严实实。
这举动太过逾矩,连刘晏都怔了半息。
“卫将军这是何意?”
刘晏如是问道,我仿佛听见,刘晏的佩剑在鞘中嗡鸣。
“臣奉圣上口谕。”
卫铮单膝跪地,掌心托起半枚龙纹玉珏,“白姑娘乃圣驾亲封的御前女官,三日后需伴驾秋猎。”
他抬头望向我时,眼底燃着野火般的亮光,“微臣奉命,特来护送姑娘研习骑射。”
一片寂静中,我捏着玉珏,唇边勾起一抹笑来。
指尖抚过玉珏边缘的裂痕,突然想起离宫前夕,圣上把玩着荔枝说的那句:“灵儿可知,最甜的果儿往往生在荆棘丛里?”
卫铮的手掌稳稳托住我发颤的指尖:“姑娘当心玉珏伤手。”
刘晏的剑终于出鞘三寸,却在触及卫铮咽喉前生生顿住——“灵儿,你!”
我将染血的手掌自剑刃抽走,温热的血顺着指尖飞速滴落,掌心又疼又热。
可我的心,却一片冰凉。
看来,我与刘晏之间的种种,是圣上早算准了的一切。
刘晏在众皇子中才学出众,又贵为太子。
朝堂之上,早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
什么江南美人、帝王痴情,不过是为东宫备下的磨刀石。
我看向刘晏,心里突然涌出许多话想对他说,可终究都化作了一声叹息,湮没进了我与卫铮一同离去的风里。
21 夜训骑射秋猎前夜,卫铮的佩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他正将箭矢一支支插入箭囊,动作利落得像在擦拭刀刃。
我倚着营帐的立柱看他,掌心被纱布缠绕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那日划破的不仅是皮肉,更像是划开了蒙在眼前的纱——圣上赐的玉珏裂痕,恰似棋盘上被推倒的卒子。
“姑娘当真要穿这身骑装?”
卫铮忽然开口,目光落在我腰间过于宽大的蹀躞带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