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回不去了。
总觉得她和我有些相像,总觉得她就应该是一直是草原中的样子才对。
想给她一点希望,明明已深陷黑暗的我还是许下未知的诺言。
朝中还是有支持父皇的大臣,我常常以游玩的名义出去和他们交谈,也学到很多。
麦苏木不喜欢宫廷,我就以带她游玩的名义出宫。
这样也好为我的行动做掩护。
我很喜欢看她笑,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在她十五岁生辰时,我亲手做了一个木簪送给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送木簪,明明我十分清楚男子送女子木簪的含义。
可是她根本什么都不懂,只会一直嘲讽木簪丑。
气得我好几天都不想理会她。
在我十八岁生辰时,她跳舞,我弹琴,剧烈的心跳才让我明白我真的爱上眼前这个人。
可是她只想回家,而我也没资格喜欢别人。
后来父皇死了,所有人都跟着我,只要稍有差错我背后的人都会万劫不复。
我更没有时间去爱她。
我带兵逼死我的亲生母亲,我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手上有至高的权利。
可是好多眼睛看着我,好多人想我死。
紧接着的,是重臣劝我攻打龟兹,我有过犹豫,可是最后还是同意并派人攻打,我需要建功立业,这也是淮之的理想。
我娶了很多不爱的女人,我爱的人也不愿意留下,新皇后将麦苏木放走,我却没有办法。
在龟兹边境见到麦苏木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再也不会爱我,她永远不会留在我的身边,她的哥哥死了。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充满仇恨。
我的一生都被各种人,各种权利裹挟着向前行走。
我几乎没有为自己争取什么,只是在她这里,我想争取什么。
我卑劣在小院子里举办婚礼,卑劣地逼迫麦苏木嫁给我。
婚礼的唱词是我写的,父母尚在,两倩相悦,白头到老。
这本就是虚假的,是我给我自己的骗局。
当冰凉的匕首插进我的胸膛时,我才敢掀开她的红盖头。
我们这也算结发夫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