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掺杂着极度厌恶和鄙夷的语气,宣判了我的死刑:“恶心。”
恶心……这两个字,像最恶毒的诅咒,瞬间抽干了我所有的力气和支撑。
“沈清漪,”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上的我,眼神里充满了冰冷的鄙夷和毫不掩饰的决绝,“你真让我觉得可怕。”
“我们的订婚取消。
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他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转身就走,步伐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恋。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绝望地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心如死灰。
手腕上那条虚假的红线,在他吐出“恶心”两个字的那一刻,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彻底崩断!
化为点点破碎的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轰——!
前所未有、毁天灭地的反噬之力,如同挣脱了所有束缚的凶兽,瞬间吞噬了我!
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疯狂撕扯、搅碎,灵魂仿佛要被硬生生从这具残破的躯壳里抽离出去。
剧痛灭顶。
眼前一黑,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10. 生命尽头再次醒来时,鼻腔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疼。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医生站在床边,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沈小姐,你醒了。”
医生放下报告,看向我,语气异常沉重,“你的情况……很不好。”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连牵动面部肌肉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嘶哑的气音。
“你的身体器官,”医生斟酌着用词,脸色凝重,“正在以一种……极快的、我们无法理解的速度衰竭。
各项生命体征都在急剧下降。
说实话,沈小姐,这种情况……我们行医多年,从未见过。”
我费力地转动眼珠,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反噬。
这就是逆天改命,强求不属于自己缘分的代价。
斩断别人的姻缘红线,用禁术偷窃不属于自己的幸福,终将遭到命运最严厉、最彻底的清算。
我的生命,正在以不可逆转的方式,飞速流向终点。
也好。
这样也好。
至少,不用再承受月圆之夜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不用再日夜活在恐惧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