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北的……未婚妻。”
林洛洛轻轻“哦”了一声,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
“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她微微一笑,颔首示意,然后转身离开,姿态优雅,步履从容。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再多看霍彦北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可我却清晰地看到,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霍彦北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锁在她的背影上。
那眼神里翻涌的情绪,是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复杂和痛苦——有失而复得前的茫然,有即将忆起一切的挣扎,有无法言说的懊悔,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浓烈的眷恋。
完了。
我心底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
一切都完了。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霍彦北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俊朗的侧脸线条紧绷,下颌线透着一股冰冷的戾气。
我看着他,心如刀割。
我知道,我快要留不住他了。
林洛洛的出现,就像催化剂,彻底加速了禁术的反噬和命运的拨乱反正。
那些被我强行抹去的记忆,那些被我斩断的缘分,正在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姿态,回归正轨。
而我,这个卑劣的偷窃者,即将为我的贪婪和恶毒,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回到家,霍彦北一言不发,径直走进了书房。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那一晚,书房的灯,一夜未熄。
第二天早上,他出现在餐厅时,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神情憔悴,眼神却异常平静。
平静得让我心慌。
他看着我,目光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度,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审视的锐利。
“清漪,”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们……真的认识很久了吗?”
来了。
审判的时刻,终究还是来了。
我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刺破了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却丝毫无法缓解我内心的恐惧。
“彦北,你……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试图保持镇定,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我们在一起快三年了,下个月就要订婚了,你都忘了吗?”
他沉默地看着我,目光像X光一样,似乎要穿透我的皮囊,看清我灵魂深处的肮脏和不堪。
良久,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