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手腕。
“疼也要忍着啊。”
林小满顾不上被咬的疼痛,从腰间扯下备用的铁丝钳。
雨水顺着下巴滴落,视线有些模糊,但她凭着力气和记忆,终于剪断了栅栏。
抱起小月亮的瞬间,小家伙湿哒哒的脑袋立刻蹭进她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混着雨水,让她想起上一世在垃圾桶里捡到的那只幼崽——如果当时她能再快一点,或许那只小生命就不会夭折。
“月亮!
你去哪了?”
抱着小月亮回到兽舍,才发现月亮妈妈正在圈舍角落团团转,前掌的肉垫上有道深深的划痕。
林小满突然明白,是月亮妈妈为了清理被暴雨冲来的断枝,才不小心划伤了脚,又担心幼崽被困,急得在雨中寻找。
“先处理伤口。”
她让实习生拿来碘伏和纱布,自己则把小月亮放进保温箱。
当消毒水接触到月亮的伤口时,这只平时温顺的大熊猫突然发出警告的吼声。
林小满没有退缩,反而把自己的手掌贴在月亮温热的鼻头上:“还记得吗?
三个月前你让我摸小月亮,现在该换我帮你了。”
奇迹般地,月亮安静下来,甚至配合地抬起了前掌。
雨水从天窗漏进来,在地面砸出小水洼,林小满跪在地上包扎伤口,感觉膝盖渐渐失去知觉。
但她看着月亮信任的眼神,突然想起老李师父说过的话:“熊猫不会说话,但它们用眼神和我们签订契约,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辜负这份信任。”
凌晨两点,暴雨终于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林小满坐在值班室的长椅上,烘干的工作服还带着竹子的清香。
小月亮不知何时爬进了她的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她的腿上,发出均匀的呼噜声。
腕间的齿印还在隐隐作痛,但看着小家伙肚皮上随着呼吸起伏的黑色毛发,她突然觉得所有的疼痛都值得。
窗外,月亮妈妈正隔着玻璃注视着幼崽,偶尔用爪子轻拍玻璃,像是在说“谢谢”。
林小满笑了笑,拿起笔在日志上写道:“暴雨会冲走很多东西,但冲不走刻在骨子里的守护。
当熊猫把最脆弱的肚皮亮给你时,那是比任何誓言都沉重的托付。”
笔尖落下的瞬间,远处传来野山鸡的啼叫,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林小满轻轻抚摸小月亮后颈的竹叶胎斑,突然发现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