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间。
反锁门的瞬间，听见李叔的咆哮变成木屑摩擦的声响。
陆鸣滑坐在地上，露出脚踝处新刻的字：第 27个校牌已献祭，下一个是你。
我看着镜子里逐渐恢复正常的自己。
突然。
发现镜角多了行血字：午夜的衣柜只吃穿红鞋的人，除非你学会让它吃别人。
窗外传来乌鸦的嘶鸣。
月光下。
三楼的衣柜门缓缓关闭。
陈薇的头绳从门缝里掉落，沾着的血珠在地面画出箭头，指向陆鸣床底的铁盒。
那里。
还躺着 22双红鞋，每双鞋跟处都刻着不同的学号，像等待献祭的祭品。
而我的规则纸上。
新增的条款正在滴血：第 28个校牌收集者：陆鸣。
6 血馒头的秘密陆鸣的脚踝在黎明前彻底变成了木质纹理，苍白的皮肤下透出细密的木纹，像被衣柜同化的根须。
她蜷缩在床帘后，把红鞋踢到我脚边。
鞋跟处的学号已经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新刻的字：第 28个校牌：陆鸣。
“别碰它们。”
她的声音像砂纸擦过木板。
“穿上红鞋的人，脚会先变成衣柜的一部分，然后是腿、腰……最后整个人变成挂在衣柜里的装饰。”
我盯着地上的红鞋，鞋跟处渗出的血珠在地板上汇成“307”的形状。
昨夜在校长室看见的红木衣柜突然浮现脑海。
里面挂着的校服心口都别着校牌，那些校服的袖口、领口都有类似陆鸣的木纹原来那些“优秀学生”早就被衣柜吞噬，变成了永恒的收藏品。
早餐时。
食堂的蒸汽格外浓重，遮住了墙上的《进食规则》。
穿红鞋的女生们排着队，餐盘里的馒头在滴血，每个馒头里都嵌着指甲盖大小的校牌碎片。
我看见陆鸣混在队伍里。
她的校服袖口已经露出木质纹路，却仍在机械地啃咬馒头，碎屑掉在地上，变成细小的木屑。
“同学，你的豆浆。”
窗口阿姨递来的纸杯烫手，豆浆表面漂着几片指甲。
和陈薇消失时指甲盖的形状一模一样。
我猛地抬头，发现阿姨的围裙上缝着半块校牌，编号正是上周消失的二班男生。
“喝呀。”
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不喝的话，衣柜会饿的。”
我转身撞上穿红鞋的女生。
她的领口开得更大，心口的校牌已经长进皮肤里，周围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