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时，沈知意才惊觉掌心的血已经滴在陆老太太的酸枝木茶盘上。
她盯着眼前摊开的走私账本，油墨印着的“永盛航运”四个字正在金丝眼镜后扭曲成狰狞的笑。
“敢查陆家，你以为自己是谁？”
陆老太太的拐杖砸在账本第47页，翡翠的杖头磕出三道裂痕。
“不过是司宴捡来的野丫头，也配碰这些？”
沈知意的指甲掐进掌心，后颈的皮肤能清晰感受到保镖的呼吸。
三小时前她趁着陆司宴送林楚楚去医院，用发卡撬开书房保险柜——那本该是记载着走私证据的蓝皮账本，此刻却在老太太手中变成了催命符。
“我只是担心司宴……”话没说完，拐杖突然扫向她膝盖。
沈知意踉跄着跪倒，膝盖撞在雕花砖缝里，高跟鞋的水钻鞋跟“咔嗒”脱落——里面藏着的微型电击器正贴着脚踝发烫。
“装什么贤妻！”
陆老太太将账本甩进炭盆，火苗“腾”地窜起，映得她脸上的皱纹像爬满了灰蛾。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半夜翻司宴的公文包？
上个月在他西装里发现的微型摄像头，真当陆家是菜市场？”
沈知意后背撞上冰凉的博古架，青瓷花瓶在她头顶摇晃。
两个保镖钳住她胳膊时，她忽然听见炭盆里传来“滋滋”声——账本第13页还没烧完，隐约能看见“印度洋货轮”的字样。
“把她房间的监控全开，我倒要看看，国安局的特工能耍什么把戏。”
房间门“轰”地关上时，沈知意终于摸到鞋跟里的电击器。
电流瞬间麻痹左边保镖的手腕，她趁机撞向另一个人的太阳穴，却在转身时被大理石台阶绊倒——三年的菟丝花伪装，让她差点忘了自己曾是特训班徒手格斗第一。
监控室的蓝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沈知意躲在通风管道里，看着屏幕上十七个画面切换，直到定格在花园的玫瑰架下。
陆司宴的西装领口大开，林楚楚的手环着他的脖子，红色指甲划过他锁骨下方的疤痕——那是她去年替他挡刀时留下的。
“宴哥哥，疼吗？”
林楚楚的指尖停在疤痕上，沈知意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监控的电流声。
下一秒，男人突然扣住女孩的手腕，按在蔷薇花枝上，血液顺着白色蕾丝手套渗出来。
“装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