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过药片——那是她过敏的标志。
“为什么?”
她的声音发颤:“既然没有情感障碍,为什么还要任由他们折磨你?”
陆司宴转身,月光照亮他掌心的血痕——不知何时,他用碎玻璃划出了“SY”的字母。
他看着她,眼底终于泛起涟漪:“因为只有装成疯子,才能让陆家的刀,只砍向我一个人。”
沈知意的视线落在他胸前的疤痕上,新伤叠着旧疤,像张布满裂痕的网。
她忽然想起DNA报告里的日期,2000年3月,正是陆司宴被陆家收养的时间。
而那一年,她的亲生父母在海上失踪,死因标注着“走私案牵连”。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她的喉咙发紧。
“从国安局派我来的第一天,你就知道我是沈海的女儿,是你母亲救命恩人的孩子。”
陆司宴没有否认,只是低头看着掌心的血:“你父亲在货轮沉没前,把黑匣子藏在了缅甸翡翠里。
而我母亲——”他扯出抽屉里的照片,女人的项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为了保护黑匣子,被陆名修推入大海。”
沈知意的指尖划过照片,终于明白为何陆司宴的珍珠链与她的如此相似。
当她抬头时,看见他正在往掌心倒布洛芬,嘴角扯出苦涩的笑:“现在你知道了,我不仅是渡鸦,还是陆家豢养的恶犬,连咬主人的牙,都是他们给的。”
手机再次震动,匿名邮件发来第二份附件——是沈知意的DNA报告,检测日期与陆司宴的相同。
她盯着“样本与沈海(生物学父亲)匹配”的结论,忽然听见陆司宴低笑:“惊不惊喜?
我们的养父母,都死在了同一场走私案里。”
他转身走向病房,金属义肢在地面敲出绝望的节奏:“出去吧,沈知意。
带着你的真相,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当门即将关上时,他忽然停顿:“还有——”。
他摸出藏在枕头下的黑色笔记本:“这个,还给你。”
沈知意翻开笔记本,第一页贴着她加入国安局的照片,旁边写着:“1995年4月12日,夜莺起飞。”
而最后一页,是用红笔写的“不要爱上她”,字迹被水渍晕染,像滴在雪地上的血。
她抱着笔记本蹲在地上,听见病房里传来药瓶摔碎的声响。
透过门缝,她看见陆司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