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协议终止！
水晶吊灯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光斑，沈知意握着瓷咖啡杯的指尖骤然收紧。
楼梯拐角处传来皮靴踩在波斯地毯上的闷响，混着陌生的香奈儿香水味——是她从来不用的浓艳气息。
“沈小姐，协议到期了。”
陆司宴的声音像淬了冰的手术刀，精准划开清晨的静谧。
沈知意抬眼望去，男人西装笔挺地站在落地窗前，左手搂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年轻女孩。
对方耳垂上的珍珠耳钉晃得她太阳穴发疼，那是去年她生日时陆司宴送的同款。
咖啡杯“砰”地砸在台阶上，奶白色的液体混着碎瓷片溅在她赤足的脚背。
沈知意听见自己发颤的尾音：“陆总说笑了，我们的协议不是到年底——林小姐有了身孕。”
陆司宴打断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陆家需要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穿香奈儿的女孩适时往前半步，腕间手链随着动作滑到肘弯：“姐姐别生气，宴哥哥说你早就想离婚了。”
她弯腰捡起沈知意脚边的碎瓷，指尖擦过她脚踝的红痕时故意施力：“呀！
流血了。”
沈知意后退半步，撞上行李箱的金属拉杆。
这只陪了她三年的登喜路行李箱，此刻正被林楚楚用尖头高跟鞋碾着轮子：“姐姐要搬回阁楼住吗？
宴哥哥说那里的阳光适合画画。”
珍珠项链从开箱的拉链口滑出，在米白色地毯上滚出半道弧线。
沈知意眼睁睁看着林楚楚蹲下身，从自己颈间摘下一模一样的款式——连搭扣处的菱形刻纹都分毫不差。
“原来姐姐也有这款‘双生蝶’。”
女孩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宴哥哥说这是他亡母留下的唯一信物呢。”
碎瓷片扎进掌心的刺痛感让沈知意找回理智。
她扯过羊绒披肩盖住裸露的肩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陆总既然决定了，我下午就搬去客房。”
转身时故意撞开林楚楚的肩膀，行李箱的万向轮碾过对方脚面，换来一声压抑的痛呼。
二楼卧室的雕花镜前，沈知意盯着镜中苍白的脸，指尖按在镜框右下角的玫瑰花纹上。
暗扣“咔嗒”弹开，露出藏在夹层里的微型摄像头——红点正在闪烁，那是连接着陆司宴书房监控的信号灯。
三年前她第一次踏进这间卧室，趁陆司宴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