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
在沙发的一角,我恍惚看见了他的身影。
我不敢开灯,也不敢眨眼。
可是越到这个时候越无法控制自己,一眨眼,他消失了。
夜色渐浓,我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口等他敲门。
咚。
我赶忙拉开了门。
“你好女士,你的外卖。”
门口站着的不是他。
见我没有反应,那人又重复了一遍。
“哦哦,不是我的,你是不是送错了。”
我这才如梦初醒般回复道。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
他一脸抱歉地关门,“你家里是停电了吗?
怎么不开灯?”
“是停电了,正充电费呢。”
我笑着答。
若说这灯是我专门关灯,怕能把小哥吓得尿裤子。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不会做饭,经常将厨房搞得一团乱之后再去点外卖。
这周围的外卖店几乎都被我们尝了个遍。
我们还制作了一个评分表。
像这样没用的事情他总是陪我一起做,朋友都说我们俩的性格像小孩。
我打开手机的外卖软件,将最近新出的外卖点了个遍。
依旧是没有开灯,我摸黑都尝了一口。
“我记得你最爱吃这家的米线了,这个新口味还不错……”不知道我究竟在说给谁听。
我大概是疯了。
这天,他也没有敲门。
我好像找到了什么规律,只要我开一次门,敲门声就会停歇。
有些时候关灯自言自语还会得到他的回答。
这些事情我谁也没说,只怕别人会把我当精神病看待。
我如同往常一样出门上班,吃公司食堂。
习惯性地说了一句:“这个土豆没有你在时好吃了……”同事一脸惊讶地望着我:“你在和谁说话?”
“啊?
我自言自语啊……”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行为习惯越来越奇怪。
就好像你还在我身边一样。
我们初遇是在小区楼底,你抱着一只病恹恹的小猫,问我有没有纸箱。
我赶紧上楼翻出不用的毛毯,和你一起去宠物医院。
小猫是只小橘猫,声音尖锐得像小孩在哭。
它的眼睛被分泌物糊住了,医生说它还不足一个月。
“你说,我们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你轻轻抚摸着它,眼神温柔似水。
“叫平安吧,一定要平安健康。”
我们轮流在宠物医院陪它,一起支付了医药费。
小猫还是没能好好享受这个世界。
我们又一起痛哭了一场。
朋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