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箱的日记本,全部摊在阳光底下曝晒。
管家见她忙得一头汗,连忙要上来帮忙,却被她婉言谢绝。
反正是要全部烧毁的东西,点一把火就好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呢?
晚些时候,季长安回了家,看她在院里收拾,眼里划过欣慰的笑意。
顺手将她的手包在掌心,不无感慨地说:“没想到过了五年,你依然都记还记得这些东西……晒晒也好,去去霉气还能保存得更久些,以后可以留给孩子们看……”梅桑宁看都没有看他,只从他掌心挣脱开来,现在被他碰一下,哪怕是问到他身上的气味,都能叫她产生生理性的厌恶。
她的冷淡,落在季长安的眼底有些费解,他皱起眉,斟酌着问了一句:“你这两天怎么了?
对我那么冷淡……”梅桑宁听到这话,骤然想笑。
可一想到当下的情景,真笑起来也不合适,只能嗡声解释:“我手上黑不溜秋的,怕把你手也弄脏了……”季长安一听她完全是为了自己着想,当下心底的那点子怪异,又烟消云散。
叮嘱她几句,早点回去休息之后,他转身进了门。
而在二楼看到这一切的贺映雪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当即就在聊天框里轰炸起来:“生不出带把的废物,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怀孕了,怀孕报告已经发给长安了,就在你们下午去接孩子那会儿!”
“为了我的孩子,他当场就能抛弃你们母女俩!
他已经不爱你们了!”
她歇斯底里的一顿狂轰滥炸,甚至将怀孕的B超报告一并发给了她,她站在二楼的窗户坐等梅桑宁失落,伤心,崩溃的模样。
可梅桑宁根本没带手机,她在季长安转身走后,将打火机一扔彻底点燃了那一堆定情信物。
随着烟雾燃起,记忆里的点点滴滴好像也随之消散殆尽。
五年的时光,曾经的那些刻骨铭心,在她的注视下一寸寸化成了废墟。
管家着急忙慌地跑来,嘴里大为可惜感慨:“太太,那些东西都是你和二少恩爱的旧物,怎么突然就烧了呢?”
梅桑宁不在意地摆摆手,嗓音里满是豁达:“没事,他马上就会有新的东西替代。”
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他也找到了新的。
处理好那些旧物,梅桑宁在一步一个脚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