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已经有了抗药性。
所以我能听见,能流泪,就是无法动弹,也睁不开眼。
我的意识被困在身体里,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
慕振邦看我满头大汗,身体不自然地扭动,心疼得眼眶发红,“晚晴乖,忍一忍就好了。”
“慕景和,你真是铁石心肠,你妹妹痛成这样,你还把医生赶走。”
哥哥既愤怒又心痛,朝阿姨吼了几句。
“我一定要让那些混蛋付出代价。”
“爸,妹妹这是做噩梦,估计还以为自己在那个会所。”
“她的腿伤,其实没那么严重,再过两天治疗效果是一样的。”
“妹妹别怕,我和爸都在这里陪着你。”
他俯在我耳边,轻声哼起小时候常唱给我听的摇篮曲。
2.妈妈去世得早,每当我害怕或受伤时,哥哥就会代替妈妈唱这首摇篮曲。
我听着歌,如同找到了灵魂的出口,缓缓睁开眼,直视他的眼睛。
“哥,我还能参加选秀吗?”
他眼神闪躲,这一刻我确信自己听到的对话不是幻觉,而是残酷的现实。
“参加明年的,今年你就在家好好养伤。”
“以我妹妹的能力,明年绝对能拿第一。”
哥哥怜爱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脸上写满心疼与悔恨。
慕振邦也哭红了眼,“晚晴,有爸在,往后谁也不能欺负你。”
“你是爸的掌上明珠,爸拼了命也要给你一个公道。”
他们明明知道,只有今年获得第一名才能成为陆家的儿媳。
妈妈去世时,他们两个人都曾发誓要好好保护我,不让我受一点伤害。
可现在,我每一次的伤害都是由他们亲手给予的。
八岁那年,慕二叔为救我出车祸后,慕诗语住进了我们家。
从那时起,他们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我要感恩,要处处让着慕诗语。
可那段记忆,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看着他们现在的样子,我趴在床边直接吐了出来。
为了慕诗语,他们用虚假的关心与疼爱当刀子。
一刀又一刀地捅入我的身体,让我鲜血淋漋,却还要说爱我。
我已千疮百孔,不想再回应这虚假的爱。
他们见我浑身颤抖,又给我注射了更多镇静剂。
意识模糊前,我眼神涣散,仿佛看见了血盆大口。
他们变成了恶魔,将我生吞活剥。
再次醒来时,我不知道现在几点几分。
外面传来慕振邦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