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有发生过什么。
可是精神出轨,也算出轨的。
相比之肉体出轨,精神出轨甚至可以持续一辈子。
记忆在脑海里发酵,变得愈发深沉。
我无法想象上辈子四十多年,顾时声脑海里一直装着另外一人,然后还若无其事得和我结婚生子,同床共枕四十余年。
当真是恶心透了。
我轻轻笑了声,“顾时声,她在老家不好过,你就把她接到这,让我照顾她?”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这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亲近的人最懂刀子往哪割。
顾时声最害怕别人说他读书一辈子,最后一事无成。
果然,他猛地后退两步,“陆荀!
你嘴真毒!
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娃娃亲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娶你这样一个满腹营生算计的女人?”
我微微偏头,吐字清晰,“你娶我,是因为当年江忆看不上你一个穷书生。”
上辈子他靠着我吃穿不愁,让他错以为是自己有多么能干,这辈子还想直接连吃带拿。
他甩了把袖子,“陆荀,你走了就别回来,到时候哭着回来求我,我可不认你这个妻子!”
鸣笛声响起,我拖起皮箱,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地方。
放心,不会回来的。
<5火车摇摇晃晃,载着一个早已疲倦的灵魂,走向她的归属。
1980年,深圳。
我的文化不高,只记得这个时候,该来到这里。
上辈子为了家庭,守着一家小型制衣厂,草草蹉跎了一生,没有机会来到这里见证时代的腾飞。
脚尖触到地面的那刻,火红的朝阳照到我的身上,一切都在欣欣向荣。
除了时代,还有朝气蓬勃的我。
年仅三十岁的陆荀。
我给自己租了个小房子,日子虽简单,但总归是充满希望。
拿着几件制衣样品,我去到了当下最大的制衣厂。
凭借着上辈子的经验,很快就获得了一份工作。
制衣厂里的缝纫机声,成了日子向上攀附的鼓点。
原来离开了那个小镇,外面并没有太大风雨。
我见到了上辈子许多不曾遇见的人,看见了上辈子不曾瞧过的风景。
“荀姐,听说你要提拔车间主任啦!”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笑嘻嘻问我。
我放下手里活计,笑着点点头。
某个傍晚,我照常下班,忽然跑来一个脏兮兮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