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这里需要收0.5厘米。”
他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原来快时尚的布料，真的能长出荆棘。”
林晚舟走上前，指尖划过他调整过的肩线：“霍总对制版也有研究？”
“母亲生前喜欢做手工，家里有全套的裁衣工具。”
他转身时，袖口的银袖扣碰到她的手腕，“不过她总说，真正的设计是有体温的，就像你缝纫机上的铜旋钮。”
这句话像一颗火星，点燃了林晚舟心中的某片荒原。
她忽然明白，这个被数据武装到牙齿的男人，内心深处藏着对“体温”的渴望——就像她执着于手工刺绣，他执着于在数据里寻找人性的温度。
制版室的落地钟敲响十二点。
霍沉砚看着林晚舟在样衣上别别针，发丝垂落肩头，忽然想起发布会那天，她蹲在幕布后补裙摆的模样——那时的她，眼里有光，手里有针，而他的袖扣，至今还留着她的银线。
“晚上去试衣。”
他忽然说，“霍氏旗下的高定品牌‘暮色’有间老工坊，你母亲当年在云裳时，曾和他们合作过。”
林晚舟的手指猛地收紧，别针刺破指尖。
霍沉砚迅速抽出手帕，按住她的伤口：“抱歉，不该提——没关系。”
她抬头，眼里有细碎的光，“我一直想知道，母亲离开云裳后，是否还有人记得她的设计。”
霍沉砚凝视着她掌心的血珠，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的每一道荆棘，都是用疼痛织成的铠甲。
而他，或许是第一个被允许触碰铠甲下柔软的人。
暮色降临，两人站在“暮色”老工坊的门前。
铜制门环上刻着玫瑰纹样，与林晚舟设计稿上的如出一辙。
推开门的瞬间，陈旧的樟木香混着丝线气息扑面而来，墙上挂着的老照片里，年轻的林母正在指导学徒，手中的画稿，正是《淬火》的雏形。
“原来你早就知道。”
林晚舟声音发颤，“霍氏投资‘浮光’，不只是因为数据。”
霍沉砚看着照片里林母的眼睛，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云裳当年对不起一个人，她叫苏绣娘。”
原来，母亲的离开不仅是理念冲突，更是因为父亲为了商业利益，剽窃了她的“荆棘玫瑰”设计。
“我父亲临终前让我找你。”
他低声说，“他说，霍氏欠苏绣娘一个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