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作响,我贴着斑驳的砖墙屏住呼吸。
顾明城忽然攥紧我的手腕,军用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气窗,照出两个交叠的人影。
“轻......”陈丽丽甜腻的嗓音裹着喘息,“儿子还在家等奶粉呢。”
我指甲掐进砖缝,看着供销社刘主任的中山装盖在她雪白的的确良衬衫上。
月光漏进窗棂,正照见陈丽丽腕间晃动的金镯——那是前婆婆传给长孙的满月礼。
“下周再批你三十斤白糖票。”
刘主任皮带扣撞在铁货架上叮当响,“省着点用,最近查得严。”
“知道啦。”
陈丽丽指尖划过主任汗湿的后颈,“咱儿子眼睛越来越像你了,单眼皮......”货架突然被撞得倾斜,装红糖的麻袋哗啦啦倒下来。
我趁机摸出顾明城给的微型录音机,磁带转动声淹没在喘息里。
这个侦察兵退伍时私藏的的设备,此刻正闪着微弱的红光。
08三日后,我站在县医院化验室窗前。
护士抽出淡黄色的血型卡,“王建军同志确实是0型血。”
我捏着皱巴巴的献血证,目光扫过玻璃外的宣传栏——“父母0型血不可能生出AB型子女”。
顾明城在档案室翻出泛黄的出生证明时,沾满灰尘的手指顿了顿,“王家长孙的血型登记是AB型,现在...... ”我们蹲守在供销社后院那晚,露水浸透了裤脚。
陈丽丽踩着高跟鞋闪进主任休息室,挎包里露出半罐进口奶粉。
“死鬼,儿子要吃那个铁盒装的......”她撒娇的尾音被布料摩擦声打断,“你看他鼻梁是不是跟你一样塌?”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打断偷欢,主任喘着粗气接起,<“什么?
市里要查婴幼儿营养补贴?”
他慌乱系裤带时,陈丽丽补妆的小镜子反射出她苍白的脸。
次日清晨,我站在妇幼保健院宣传栏前,将献血证复印件与血型科普海报并排贴好。
晨练的老人们围过来指指点点,“O型爹咋能生 出AB型娃?”
顾明城拎着从垃圾站翻出的奶粉罐出现,“进口奶粉批号与主任批的条子对得上。”
他军靴上沾着菜叶,袖口却整齐卷到小臂,露出侦察兵特有的肌肉线条。
09正逢前婆婆寿宴,王家祠堂的八仙桌上,前婆婆的金镯子磕着青花瓷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