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泪来，“你们求仁得仁，只有朕什么都没了。”
“既然如此，在场诸位便都殉葬吧。”
“阿月，至死，我们都会在一起，我也算无憾了。”
我浑身颤抖地看着他，薛川燚紧紧拥着我，“别怕，我来想办法。”
我轻轻推开他，直直走向卫照昀，清脆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卫照昀，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27卫照昀缓缓抬起头，死水一般地眸子静静凝视我片刻，忽然动了动。
我将芙蓉簪扔到他脸上，眼中的愤慨，怨恨喷薄而出，渐渐又归于平静，只余失望。
就像我最后一次在雪地里看他时一样。
“阿月，你想起来了……卫照昀，姜婠月是被你亲手害死的，是你对不起我。”
我一字一句道：“你没有资格与我同生共死。”
卫照昀愣愣的，连忙吹灭火折子。
他握紧我的裙角，“花朝节雪月夜……”我闭了闭眼，“你放过我吧。”
“不，我……”卫照昀张了张嘴，被薛川燚一脚踢开，他被人制住整个人失魂落魄死在了被他毁掉的高台上。
薛川燚捂住我的耳朵，“小辰，你是贺新辰对不对？”
我踮起脚拥住他，“我是我自己，也是你的贺新辰。”
他眸子湿润起来，带起一点潮红。
我弯了弯唇角，“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也会为我一个小女子流泪，可真是了不得呀，说出去我面子可大着呢。”
薛川燚破涕为笑，刮了下我的鼻子，“偏你促狭，我只为你哭，行不行？”
我骄傲地扬起头，“行啊。”
我们走着走着，携手奔跑起来。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自由，我们来了！
30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贺新辰和薛川燚兜兜转转还是回了京城，那是长安十五年，正是当今圣上及笄生辰。
二人带了贺礼送去宫中后，回了姜家旧宅。
“长安，长安，长治久安，她果然说到做到。”
贺新辰颇为感慨，薛川燚撑着头看她，“你若想她，便进宫去瞧瞧。”
“我们俩是冤家，见面准没好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于是，姜素银匆匆赶来的时候只见到了贺新辰匆匆而去的马车。
她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片刻后接过一个下人递来的一封信，“月照银桂当空盛，辛苦你了，阿银。”
姜素银抿紧唇，再抬眸时泪眼婆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