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唯武泽天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子和亲?相约玄武门见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墨色染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女帝极力促成李唯以入赘的姿态、嫁去朔丹和亲一事,但遵照礼法与婚嫁制度,男方无论是娶妻还是入赘都要下聘。女帝不满,遂与群臣争辩。这一次,鸿胪寺诸卿因为不能高高挂起,皆拉满战力。不仅是李党,是但凡脑子里还记得住周礼二字的朝臣,皆反对女帝意欲让皇子与朔丹二公主‘无媒苟合’的做法。就算民间男子入赘、那也是要行纳征礼的!岂能让公主下聘,那不是儿戏?男子纳征下聘礼,女子成婚备嫁妆,此事无关身份先例,此乃祖宗之法不可变!更何况李唯堂堂皇子,去做驸马本就已经是折了脊梁骨的先例了,若两国联姻行事如此毫无章法,岂不是要被那蛮夷之辈笑去?不下聘而成婚,那与无媒苟合的私奔何异?有悖礼法!有悖祖制!成何体统!而武家一派,确实没法引经据典,只得以‘先例’以...
《皇子和亲?相约玄武门见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虽然女帝极力促成李唯以入赘的姿态、嫁去朔丹和亲一事,但遵照礼法与婚嫁制度,男方无论是娶妻还是入赘都要下聘。
女帝不满,遂与群臣争辩。
这一次,鸿胪寺诸卿因为不能高高挂起,皆拉满战力。
不仅是李党,是但凡脑子里还记得住周礼二字的朝臣,皆反对女帝意欲让皇子与朔丹二公主‘无媒苟合’的做法。
就算民间男子入赘、那也是要行纳征礼的!
岂能让公主下聘,那不是儿戏?
男子纳征下聘礼,女子成婚备嫁妆,此事无关身份先例,此乃祖宗之法不可变!
更何况李唯堂堂皇子,去做驸马本就已经是折了脊梁骨的先例了,若两国联姻行事如此毫无章法,岂不是要被那蛮夷之辈笑去?
不下聘而成婚,那与无媒苟合的私奔何异?有悖礼法!有悖祖制!成何体统!
而武家一派,确实没法引经据典,只得以‘先例’以男女身份转换一事做说辞,很快便站不住了脚。
倒是武安康提出,
“臣以为,遵从入赘礼制,皇子便无需礼部预备随行‘嫁妆’。
和亲朔丹,皇子的一应事务应皆由朔丹二公主供应才是。”
“武安康你放肆!”李老爆呵。
朝堂中所有李氏宗亲皆怒目而视。
若是他们放任李唯遭此羞辱,宗亲日后可还有好日子可以过?
武将军班师回朝第一剑,便先斩大唐皇子!下一步,是不是便是所有皇室宗亲了?
这天下到底是姓李还是姓武?
李老上前,掏出他的朝笏,看着上面早有准备的关键词,战斗道,
“皇子李唯,夫皇子之尊,本应享俸禄以养其身,此乃周朝传承至今的国法。
昔者诸王就藩,既有天恩赏赉,复得食邑之奉。然唯有皇子李唯,虽身膺天潢贵胄,经年累岁,竟无俸禄之养,无封地之赐,亦无食邑之资。
今独力荷两国邦交之重,周旋于樽俎之间,岂不当膺朝廷之封赏,受宗室之供养乎?
武将军竟欲使其漂泊若浮萍,失故国之依,岂非欲令我李氏血脉零落异域,骸骨委于他乡?!
如此苛待太宗皇帝血脉,暴虐之态昭然若揭,尔等行此悖逆之举,莫非欲谋篡?!”
省流:武将军你是要逼死李唯然后造反吗?
李老一席话,引得朝臣频频点头。
就算是梅相此时也不能昧着良心站出来指点李老两句。
首先讲不过,其次皇帝吃瘪他才能有更多的好处。
朝中李梅两党相争,皇权与武氏从中平衡,此三足鼎立得以维持和平。
可如今李党的矢石直对女帝与武氏,这在梅党看来可不是什么坏事。
成了,李氏一党对论功行赏还有一争,不成李氏彻底沦为历史,天下由武家来坐。
这两者谁输谁赢,和他梅党又有什么干系?
所以,撕吧!打吧!热闹起来吧!
只有女帝步步后退,她才会想起与自己联手共同做掉李氏,而他便可趁机从中得利。
而若是武氏因皇后武氏得以篡夺天下,他梅氏又为何不能?
所以此时,梅相根本不发话,他稳坐钓鱼台。
各方算计不一,李老成功拿下此举。
因早有准备,当日散朝后,便使鸿胪寺卿择吉时,携九色聘礼,以白驼九峰驮之,至蒙古可汗金帐。
九色聘礼分别是,青玉璧、鎏金马鞍、玄色貂裘、九匹朱红蜀锦纹分三式:朱雀衔莲;赤焰奔狼;缠枝连理、雪银茶砖、墨玉龙佩、孔雀石宝刀、琥珀蜜蜡、珐琅彩瓷。
聘礼隆重寓意吉祥,朔丹使臣听闻后笑得合不拢嘴。
这聘礼无论是哪一样,都大大的对上了他们朔丹人的审美和认知。
啊!这亮晶晶的!啊!这美玉宝石!啊!这锦缎皮草!
太美!太有范儿了!
这是大唐皇子、咱未来驸马给公主下的聘礼!
当女帝得知消息时,鸿胪寺卿已经快马加鞭的跑到邢州了。
女帝自然不满这种小动作,于是她派了中书舍人武显儿去礼部督察李唯和亲的嫁妆,绝不容许再出半点差错。
可李老丝毫不慌,他早就从李唯那里拿到了应对方策。
只是李老却忽然生出了些不解。
且不说两国邦交如何,单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辱大唐皇子的颜面,对女帝来说能有什么好处吗?
让朔丹子民嗤笑大唐皇子,丢的不是她女帝的脸不成?
所谓先例、所谓男女之事,竟都能在国家荣辱之上?
李老想不明白,可他旁敲侧击梅党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在计谋上甚是精明的梅相竟然没有丝毫与之相关的想法。
这一刻李老只觉得脑中混沌,他忽然想到若非得到了殿下的提点,他恐怕也完全想不到这些。
这朝堂上,莫不是有什么厌胜之术?
单是想到这个可能,李老便觉得脊背发寒,太太太太太可怕了,圣人曰子子子子子子不语怪力乱神!
待会打发了武显儿,老夫得去找唯儿好好聊聊。
那武显儿来督察和检验的时候,已经是李老开始准备李唯嫁妆的第十日,奉皇命预备的第七日。
有问题的早就被藏得稳稳当当。
文成公主出嫁准备的黄金礼器与丝绸珍品多,但大多都具有‘实用价值’。
鎏金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一尊、龙凤纹金壶一对、嵌宝金盘十二件、九层金叶佛塔模型一座、蜀锦三千匹,绣有《五方佛图》《西域舆地图》、缂丝《道德经》长卷缀珍珠八百颗、皇后亲赐百子千孙锦帐。
于是李老便说,既然圣上言明‘不得奢靡造次’,便只准备其‘原料’并将工匠的月银一并加进去。
于是便得到了同等重量的的黄金、蜀锦、缂丝、珍珠、宝石。
武显儿看到李老那恨不得钻钱眼里、锱铢必较、斤两不让的给李唯谋取好处的模样,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此事我会禀明圣皇,由她亲自定夺是否合理。”
“合该如此。”
李老笑得和煦,只是心道,
好你个武氏刁蛮女子,若不是妖后篡权,我大唐皇子出使朔丹的行李岂容你来苛刻!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所以他们当时饿的,人吃不饱的瘦的,有没有可能,也和他们自己有些关系?
“奴隶的丙等不放牛肉,只给羊肉。
听我们小汗王说,同等分量的牛肉比羊肉更能提供能量。
能量是个什么……我师父捉摸着应该说是内家功法里提的‘气’,我想也是,你们干活的多吃点准没错。
油脂饼全名是油脂肉豆饼,里头混了点烤干的肉末肉渣,还是鹰嘴豆泥、配上点粟米面,鸭油羊油有啥混啥,搓成饼子烤干。
等需要吃的时候,他们放热水里一泡,欸,肉汤!”
毕力格恍然,
“怪不得他们单独带着碗呢。”
他老羡慕了呢!
他也想要刻着自己名字和序号的碗呢?
“就是这么个原因。”
内侍都有一张好嘴皮子,只不过来了朔丹以后,他们这张嘴没在主子面前吹嘘,反而跑去忽悠人了。
但其实刘顺徒弟更享受后者。
因为这让他有一种自己也不是狐假虎威、而是真真正正被人崇拜的感觉。
平心而论,他其实还蛮喜欢这群憨憨的。
于是他继续讲,
“晚上上工也一个样,有人专门过来给你们送,干完了回去正好赶上早上饭,喝口热汤暖暖胃就睡,正合适不是?
早上吃好、中午吃饱、晚上吃少,这是养生之道。
所以今晚儿到时候吃的不一样,也别急,大家都一样。
你们要有朋友不开心了、觉得委屈了的,也一定帮我们小汗王多宣告宣告。”
“自然,自然。”
这时毕力格恰到好处的回头,故作呵斥道,
“去去!边儿去,都蹲我跟前干什么!吃完了快把养生汤喝了,赶紧干活儿去!”
“错了错了。”
“这就走。”
“在吃了,马上吃完!”
毕力格笑看着手下勇士一哄而散。
心中一个念头又不由得升了起来。
瞧瞧汗王,再瞧瞧伟大的长生天。
——这就是格局。
阿史那·蔑儿干,你怎么比啊?
*
当青阳部酋长巧手吐屯站在小山腰上,看着面前如同地龙一般的恐怖燃烧起来时,他只觉得周遭的一切欢呼声都淡了。
一座座烟口向外喷发着热气,眼前的一切让他兴奋得难以自已。
经过李唯的讲学,他已经完全了解了这里的每一寸土都有什么用。
主窑膛内煤块烧得通红,是掺了硫磺的煤饼在鼓风机催动下窜起蓝白色火。
蓝白色的火焰!
如果说这不是神迹,那还有什么能称得上是神迹!
窑门石棉帘每隔半刻钟掀起一次,热流裹着刺鼻的硫味冲出,三十步外的草叶都被熏得卷边,可巧手吐屯却觉得这个味道,实在振奋人心!
当然,在感受了两下后,巧手吐屯还是听话的戴上了小汗王勒令制作并强制佩戴的面罩。
他听话,他不想死,他还想多活一段时间,多看看小汗王给草原带来的神迹。
看着各司其职,忙碌在热气中的奴隶与族人,巧手吐屯不由得感慨一声:
这,就是浪漫啊!
他不懂文人的雅、文人的浪漫,但对于巧手吐屯来说,没有比这更能称得上‘大雅’了。
串联窑,凝聚了工匠之魂,此乃大雅之物!
未来他们会用这座串联窑制作更了不起的东西。
李唯已经布置了他对巧手吐屯的任务——制作水车与各种模具。
如今才秋日,水还没上冻,得珍惜这不足百日的黄金时间。
巧手吐屯转身,已经数十年不曾如此狂喜的他,对着身边的年长族人说道,
剔骨的过程由勇士完成,细化分小块交由妇女。
后腿肉厚适合切条风干,前腿肉带筋可剁碎灌肠,肋骨肉薄适合剔骨后腌渍或直接冷冻。
当然也不是所有肉都要重复这样的做法,绝大部分还是单独剖开、切块、直接送入冰窖储存。
卓娜很仔细的讲着不同肉块该如何做,都是草原人、饶是妇女没杀过牛羊、可也基本都认识。
况且这些肉特征很明显,她们只记住单一一种并不困难。
心肝肺都切成小块,晒干保存。
肉沫剁碎,每盆肉配四勺小汗王亲自调配的料,搅打均匀上了劲后灌到清洗得干干净净的肠子里。
大骨暂时不劈开,和送入冷冻的肉存放在一起。
碎骨单独垒起来,送去水车处磨粉。
筋腱和内脏一齐先送去晒干,后送去水车处捶打,是做弓弦或拿来缝线的好素材。
膀胱用清洗胃一样的方法洗干净、挂起来晾干,仔细些不要戳破了,可以拿来做水囊、或存放油脂。
脑子也同样是好东西,可鞣制皮革。
挖出像肉冻一样软乎乎的脑髓,搅打成糊状,加入温水调匀。
把这糊糊涂抹在刮干净肉的生皮不长毛的那一侧,反复搓揉直到皮子变软。
一张羊皮用量一颗羊脑,一张牛皮需要用三到四颗牛脑,如此完全不需要考虑储存问题。
现杀现用就好了。
这样鞣制的皮子能像布一样对折不留白痕,浸水后不会变硬,适合做靴子、上好的马鞍、皮袍内衬,远比生皮耐用。
卓娜喜欢耐用这个词。
很像汉字中的另一个词‘实惠’,都是利于生活的好词。
眼睛没什么用,殿下强调了,绝对不允许拿来做牛羊饲料。
取些完整好看的拿给信鹰加餐,剩下的必须捣碎了拿去做肥。
卓娜示范完,拿皂角、打磨圆滑如卵石一般的铁块仔仔细细的洗干净了手,手上的羊、血、肉的腥味竟消失不见了。
果然她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她现在只知道遇到事情了该如何做,却不知道为何要如此做。
青阳部妇女已经有了些在食堂帮工的经验,所以处理起肉来有条不紊,也没有多怕血。
其实本来是是怕的,比如毛伊罕。
可那日奉汗王命来的白霫部士兵使青阳部族人的血染红了草地。
毛伊罕忘不了那日令人作呕的风中带着散不去的哭喊声。
她趁着夜黑,在血人堆里找到了自己的阿爹、阿娘、阿弟,把他们埋在了土坡上,没敢立碑、没敢放几颗石头、甚至连土包也没敢留。
自那以后毛伊罕就不怕了。
她在处理这些血肉的时候甚至有一种恍惚,牲畜也好、人也好,她好像都可以。
可这有什么用呢,不过是麻木罢了。
毛伊罕用起刀来很顺手,三下五除二的。
别人切好一盆肉的时间,她能切三盆还多。
她的手很灵活,兴许是遗传了父亲,也兴许是她天生就擅长这些。
可这有什么用呢。
毛伊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重复这句话,但她总觉得自己心里头缺了一块,想要喊出些什么却不知道发出什么声音。
瞧着千把头牛羊是个天文数字,可实际上当卓娜示范完,使他们按部就班的动起来之后,卓娜发现每半个时辰就可以运上三辆马车的肉去冰窖,吃完晚饭、加个班都不用熬到亥时,就都处理干净了!
可当她再抬眸看向李唯的时候,她却猛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李唯和她的不一样。
在李唯黑色眼眸中的她,脸颊是红的、气息是乱的、肩膀是起伏的。
这让卓娜很委屈。
“为什么?”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我是哪里不好吗?”
卓娜说话一贯直白,可一旦说起真正想要的,她却完全说不出口。
可李唯能听懂。
谜语人也好,有话直说也好,在李唯看来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区别,无非在于他有没有用心听罢了。
“你还年幼。”李唯回答道。
“我和年幼已经搭不上边了。
我早在半年以前就来癸水了,我已经是女人不是孩子了。
按照你们中原的算法,我今年也已经及笄了。”
卓娜很认真的讲道。
女子二七而天癸至;未笄而孕,母胎俱损。
所以及笄以后就没事了,这是古代的观念。
可对于李唯来说,对于一个正常观念的现代人来说不是的。
就在李唯深吸一口气,卓娜以为他要妥协的时候,只听李唯语速奇快的长篇大论道,
“任脉通、太冲脉盛,天葵至,是生育的基础。
但是还有一句话,就很少有人听,或者说你们干脆就不听。
虽月事下,形骸未充。
医理里明明白白的讲了,刚来癸水时,你的骨骼根本没有发育完全,它只是代表着你的二次发育开始了。
来了癸水,意味着你胞宫初成,可此时你肾气始动(性腺轴初步激活)却冲任未调(激素水平尚不稳定)。
年二九(十八岁)而形骸定,髂骨合缝(盆骨定型),同时胞脉柔韧(子宫肌肉弹性达标),三焦气化有常(下丘脑-垂体-卵巢轴稳定)。
如果过早受孕,就像是你现在刚及笄的年纪,你的死法和你肚子里胎儿的死法,我张口都能给你说出来十几种。
母体尻骨不正(骨盆变形)致难产死亡,
胞络不固(子宫肌层薄弱)大出血死亡,
相火妄动(激素失衡)诱发妇科热病不治而亡,
子盗母气(胎儿与母体争夺营养)胎儿发育迟缓母子俱亡,
胞系失养(胎盘功能不全)子早产、母营养不调不治而亡,
胎元不健(染色体异常风)子为怪胎、早夭而亡……”
“殿下……”
“嗯?”
“我,我听不懂……”
卓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隐隐有了哭声。
她没办法啊,她真的很努力了,可是除了听懂了什么死亡、不治而亡、早夭而亡以外,这些东西真的很难理解啊。
这一刻,先前的旖旎也好,怦然心动也好,全都从暧昧的暖光色,变成了白绫与血色。
她就是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是这么做的,可在殿下嘴里怎么就成死神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她的灵魂勾回腾格里了?
可生产不就是这样吗?九死一生过鬼门关,一回生二回熟,都说过了头胎以后就不艰难了啊……
“……”
看着卓娜眼神中单纯的恐惧、不解的眼泪,李唯知道自己方才的遣词造句算是白搭了。
“但是我都记住了,以后学到妇科,我就会明白的。”
卓娜见李唯皱起了眉头,眼神中的无奈与语塞实在是过于明显,她便这样小心翼翼的补充了一句。
“所以,是等到我年二九、满十八岁就可以了吗?”
“是的,我喜欢成熟丰满的。”
“……我,我,我应该可以的。”
⁄(⁄ ⁄=⁄x⁄=⁄ ⁄)⁄,卓娜想了想自己的娘,末了又坚定的补充道,
“我肯定没问题的。”
“……好。
你肯定没问题的,就算有问题,我们也可以探讨一下如何促进发育。”
对于事物的看法,他们其实非常的单纯。
让我吃好、让我喝好、让我过好,至于说统领我的主子是非常聪慧、非常有面子的大人物,那可真是万万岁,可太让他们崇拜了!
分配来屠宰、切肉做工的主力就是铁林部的勇士,盐池如今都在泡卤水的阶段,除去不可少的守卫外,大部分勇士的工期都有了空白。
时间管理大师李唯,正正好的派他们来做屠宰帮工。
做更细致分肉、各部位处理的,是青阳部的妇女,与青阳部内少量的非青壮奴隶妇女。
奴隶过了三十五岁这个坎就很难活了,无论男女。
十岁以下派不上用场,三十五岁以上的又没了用处,这一大一小最是难活。
尤其青阳部之前的情况如此糟糕,在三十五岁以上这个年龄区间活下来的都是女性。
——因为没有去打造兵器,没有被拖去砍头,没有被动私刑用于玩乐,所以活着。
——因为死了太多的奴隶,紧张的粮食反而不太紧张了,所以活着。
——因为男人们都被拖去做重工,很少有人怀孕,所以活着。
——因为上了年纪,其他部族想要糟践也有更幼年的选择,所以活着。
如此,青阳部奴隶中上了年纪的女人多,年纪不足的孩子少,加起来也就一百零二人。
李唯不养闲人,人活着总要有自己燃烧的地方。
辛苦的工作这群奴隶求之不得,在她们生存至今的观念中,只有不停地劳作才会有可能有吃的。
从迁徙收留到现在,她们都没有被分发工作,这使得她们无比的惶恐,每日提心吊胆的等待着上头对她们的审判。
虽然青阳部的乌力吉一直安慰着她们,虽然小汗王在食堂的发言实在让她们泪如雨下,可是心里到底还是不踏实。
终日惶惶不安,在三天前得到了通知后,她们才总算松了口气,夜里睡了个前所未有的安稳觉。
还好,我们还没有被抛弃,小汗王允许我们做他的子民去劳动,允许我们活着。
还好,这样有了活儿干,吃饭的时候也不会心虚愧疚的想流泪、想吐出来。
“吉时到,有请王妃主持血祭——!”
所谓血祭,其实也就是一血。
朔丹人但凡大批量杀点什么,都喜欢搞这种仪式来活跃气氛。
卓娜对自家子民的习俗无比熟悉,为了今天这么一遭早已私下练习许久。
她拿着特意磨好、削薄的小刀,走到了被打上红色彩带、捆绑着的小羊面前。
深吸一口气,只听一旁内侍铜锣一敲,她快准狠的划开羊脖子下方、靠近胸口的地方。
殿下说过,这里是大血管,无论是人是畜,只要这里被彻底斩断,就算医治及时也是十死无生。
抛除生死一事,脖颈处的大血管是个很好的流血口,它放血快、却稳。
卓娜不太晕血,她仔细的观察着,果然看到了因为完全切断而暴露于体表的血管,这让她很欣喜,有一种云里雾里虚幻着的图画照进现实的震惊感。
被放血的羊,甚至来不及挣扎,它的呼吸又急促又虚弱。
“你来搅拌血液。”
“遵命!”
被放出的羊血全都被放到了巨大的木桶中,需要不停地搅拌它防止凝固,最好是当场做成血肠或过滤后储存到罐子中封严实。
封严实的血,等到变成黑紫色以后,可以拿来做成血饼,是非常有营养的食物。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