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瓷一看女孩的表情就知道刚才那一趴完全是城门楼子和胯骨轴子,顿时哭笑不得。
就说吧,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都没能秒懂的人,居然会冒出来一句“挺舒服的”,只能说明含金量超足。
“说话呀,他侧面看着可比五十年腰间盘还突出,也不知道是不是穿了增高鸡垫。”
慕染:“……”
她想到某个画面,两颊滚烫,斟酌道,“五百平的两室一厅。”
沈惜瓷:“哪跟哪啊。我问的是他的鸡子,不是他的房子!”
慕染:“……”
“你是在他家喝的酒?”
慕染:“……”
“不然你怎么知道他家是五百平的两室一厅,那可得老鼻子大了吧!”
沈惜瓷没反应过来,直到女孩一言难尽地看了过来。
她愣了愣,终于秒懂笑喷。
“两室一厅,哈哈哈!”
“你别说,那玩意还真就是两室一厅,一下就有画面了。”
“五百平!哈哈哈确实老鼻子大了!”
“慕大作家,你是古希腊掌管形容词的神吗!”
慕染脸上闪过赧色。
沈惜瓷笑够了,发现餐桌上摆了一束棉花。
包装十分精美。
“不是,谁探望病人送棉花啊?”
慕染:“白嫖哥送的。”
沈惜瓷:“周崇来了?”
“没,闪送。”
慕染想起还没感谢周崇,于是给那束棉花拍了张照片,发了条微信过去。
周总送的棉花白白胖胖的,很可爱,谢谢。
与此同时,远山集团。
周崇收到微信,别的字都没看到,就看到“白”字。
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嫖哥这事就过不去了是吧,两百万都花出去了,他就不配被改个口吗?
“哥,你评评理,嫂子也太过分了,我好心给她送花,她居然拿话刺我!”
男人冷冷瞥他,“你叫谁嫂子呢。”
“慕染嫂子啊。”
目光融化,宴岑舟顶腮。
还挺好听。
“你送她花?”他都没送过。
“棉花!不是鲜花!”周崇求生欲极强。
“嫂子是在我的局上病倒的,我总不能装不知道吧,过去看望又怕打扰你俩二人世界,那就只能送花了。”
“我琢磨着你大概率还没送过花,至少我从没听说过你给谁送花,那我就肯定不能送鲜花啊,万一抢了你的风头多不好!”
“而且我专门查过了,棉花的花语特别的能代表我的心声!简直就是小叔子送嫂子的天选之花!”
周崇一边表忠心,一边将之前被打回去的审批文件推了过去。
宴岑舟挑了挑眉,拿起钢笔,落下遒劲有力的签名。
鲜花?
花语?
远山私立医院。
“宝,你猜棉花的花语是什么?”
慕染猜测,“吃饱穿暖?”
“是珍惜身边人!”
慕染点头,“我会珍惜你。”
沈惜瓷忍不住笑。
从社交礼仪方面看,周崇确实应该对慕染聊表慰问,但是送的花并不常规,显然是精挑细选过的。
那这个花语就很耐人寻味了。
周崇暗示慕染珍惜的身边人不可能是她,只能是……死渣男。
啥意思?撮合?
想得美!
敲门声响起。
沈惜瓷转头,“请进。”
保镖拎着一大袋餐盒走了进来。
“慕小姐,三少订了午餐,您可以和朋友一起享用。”
慕染道谢,“放那吧,谢谢。”
保镖将餐盒放到餐桌上,一一打开,不忘叮嘱。
“三少说鱼要趁热吃,凉了可能会反腥。”
“好。”
嘴上应着,慕染却没有动。
保镖不敢多说,礼貌地退了出去。
沈惜瓷轻笑,“我越来越觉得你说的很对,满口答应,概不执行,果然对什么人都好使。”
慕染也笑。
有些事,没必要当面争个高低。
就像有些人是高低得整一个,而不是高低得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