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自从那天见过周司瑾后,一直忙碌着出国事宜。
再次见到他是在机场。
他衣衫褴褛,眼神呆滞,跑到我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月月,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你就那么恨我吗?”
“我知道错了月月,你不是喜欢我的长相吗?
我给你当情夫,我以前做的混蛋事,我做牛做马还你!”
“你要是不愿意帮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行不行?
你就说我知道错了,让他们不要不管我。”
他这会哭得像个孩子,哪还有当初高高在上斥责我时的威风。
我还没等说话,方欣墨紧跟着跑了进来。
她瞪着我,就像看仇人一样,没了往日的娇俏甜美,阴郁和偏执把她紧紧包裹,连身形也变得臃肿。
“司瑾是我的,你别想抢走他!”
“救我。”
周司瑾重复着两个字。
但本着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的原则,我勾了勾唇角。
“周先生,你不会这么不通情达理吧?
只是照顾一下病人而已,你不会这么没有同情心吧?”
“再说,你兼祧两房,连个结婚证都没能给方小姐,这是你欠方小姐的。”
“你有那么长的寿命,拿出来几十年,陪陪她怎么了?”
我把当初他说的话,一字一字还给了他。
直到看见他眼中流露出绝望,我才满意地后退一步。
当初的回旋镖,命中自己的感觉,想必不爽吧。
可上一世,他把我害死,还骗我爸妈,出具谅解书给杀我的凶手时,可没有半点自责。
周向安的保镖配合安保人员把他们赶出了机场。
他的人来得实在太迅速了,好像一直在旁边等着一样。
上了飞机,我忍不住开口。
“这些日子,是你把他拦住的?”
周向安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是我妻子,周家已经不认他了,作为丈夫,我有吃醋的权利。”
看着他挺得笔直的后背,和泛红的耳朵。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悄悄靠近他耳边:“老公,你知不知道?
你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
周向安连动都没动,可却明显红温了。
我再次收到周司瑾消息时,是他在国内发来的求救信息。
自从他跑去机场见我后,方欣墨就把他锁在床上。
那些小混混从监狱出去后,由沈玲带头,找方欣墨索要了赔偿。
所以他们的房子早就被卖了。
现在他们租了一个不足五平米的出租屋,厕所就在床头,倒是很方便。
方欣墨寸步不离地看着周司瑾。
每天都哭着让周司瑾哄她,不然就要自杀。
周司瑾实在受不了,趁着方欣墨去买生活用品,千方百计给我发了消息。
我看完后,利落地把消息删除了。
今天晚上是我公司创立成功的第二个年头,有更多有意义的事,等着我去做。
至于周司瑾。
这种无休止的折磨是他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