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按你说的做了。”
“现在你该说真凶是谁了吧？”
刘队长催促道。
人群里有人不耐烦地喊：“就是，女儿都死了，你还在这装什么神秘？”
“我看她就是凶手，知道跑不掉，才在这拖时间。”
“对，监控都拍得清清楚楚，还能有假？”
“估计是怕死，才叫爸妈来，又让警察跑腿，就是想多活一会儿。”
“这种人活着就是祸害，早死早好！”
直播间里也是一片骂声，网友喊着让我赶紧伏法，别浪费时间。
人群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刘队长又问了一遍：“快说，凶手到底是谁？”
我没马上回答，而是慢慢走向人群里的张老师。
他见我走近，愣了一下，眼里满是不解。
其他人也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我站到他面前，平静地问：“张老师，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眼神闪了一下，顿了两秒才开口：“小溪在幼儿园一直很乖。”
“我很喜欢她，刚看直播知道她出事了，心里难受，就请假过来看看。”
“怎么，不行吗？”
他一脸无辜，跟上一世他一口咬定没见过我时一模一样。
我没理他的话，把警察刚拍的照片递过去，问：“这是你们幼儿园旁边新修的一块空地。”
“张老师有印象吗？”
他一看照片，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说：“我平时就幼儿园和家两点一线，这地方没见过。
你问这个干什么？”
伪装。
“你不觉得这地方跟你们幼儿园很像吗？”
“我猜，就算我今天送小溪去幼儿园，她也会莫名其妙不见。
对吧？”
他愣了好几秒，才皱眉说：“颜女士，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人凭空消失？”
“幼儿园到处是监控，真有人不见，我们也能查到。”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听着没毛病。
可我知道，全是漏洞。
上一世，我送小溪去幼儿园时，他在半路上等着我。
我平时不怎么接送，对幼儿园不熟。
那地方看着像学校，他又站在门口。
旁边还有些学生、家长和保安，我以为那是真的幼儿园。
可其实，那些人都是他找来的托儿。
我送去的，根本不是真学校。
所以后来查监控，我和小溪压根没出现过。
真正的幼儿园里，没人见过我们。
想起上一世我到处找小溪，却什么也证明不了的日子。
我喉咙发紧，难受得要命。
“你就是杀死小溪的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