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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葬身火海那夜,失忆男友终于悔悟全文

苏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奋力地挣扎着,但棺材盖实在是太重了。苏漾垂眼瞧着我,然后在我面前踱步。“我还是第一次见骨灰,原来是这样的。”她说着,有些漫不经心地走到我身边。身上猛然一重,是她坐在了棺材盖上。飘飘扬扬的白灰从我头上落下,显得我的挣扎是多么无济于事。这样的场景,我在高中时就已经见过了。那时是在肮脏的厕所里,苏漾同样坐在我的身上。我心底没有任何想挣扎的欲望,只想着快些结束。但现在和那时不一样。“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我奋力地挣扎着,抓住了苏漾落在我身边的腿。指甲陷进了她的肉里,泛起丝丝。她却没有动,只是抓起了一撮骨灰。“放开。”“不然我砸了你这灵堂。”我放开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苏漾笑着将骨灰放进了骨灰盒里。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在...

主角:苏漾温言   更新:2025-04-10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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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漾温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外婆葬身火海那夜,失忆男友终于悔悟全文》,由网络作家“苏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奋力地挣扎着,但棺材盖实在是太重了。苏漾垂眼瞧着我,然后在我面前踱步。“我还是第一次见骨灰,原来是这样的。”她说着,有些漫不经心地走到我身边。身上猛然一重,是她坐在了棺材盖上。飘飘扬扬的白灰从我头上落下,显得我的挣扎是多么无济于事。这样的场景,我在高中时就已经见过了。那时是在肮脏的厕所里,苏漾同样坐在我的身上。我心底没有任何想挣扎的欲望,只想着快些结束。但现在和那时不一样。“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我奋力地挣扎着,抓住了苏漾落在我身边的腿。指甲陷进了她的肉里,泛起丝丝。她却没有动,只是抓起了一撮骨灰。“放开。”“不然我砸了你这灵堂。”我放开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苏漾笑着将骨灰放进了骨灰盒里。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在...

《外婆葬身火海那夜,失忆男友终于悔悟全文》精彩片段

我奋力地挣扎着,但棺材盖实在是太重了。

苏漾垂眼瞧着我,然后在我面前踱步。

“我还是第一次见骨灰,原来是这样的。”

她说着,有些漫不经心地走到我身边。

身上猛然一重,是她坐在了棺材盖上。

飘飘扬扬的白灰从我头上落下,显得我的挣扎是多么无济于事。

这样的场景,我在高中时就已经见过了。

那时是在肮脏的厕所里,苏漾同样坐在我的身上。

我心底没有任何想挣扎的欲望,只想着快些结束。

但现在和那时不一样。

“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奋力地挣扎着,抓住了苏漾落在我身边的腿。

指甲陷进了她的肉里,泛起丝丝。

她却没有动,只是抓起了一撮骨灰。

“放开。”

“不然我砸了你这灵堂。”

我放开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漾笑着将骨灰放进了骨灰盒里。

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勾起我的下巴。

“在学校的时候你斗不过我,现在依然斗不过。”

“我是来给你安排婚事的,当年我爸妈让我嫁给的那个油腻老男人,你还记得吧?”

“那男人被我杀了,他儿子自然不服,这几天更是天天追着我要补偿。”

“我没钱,就只好把你赔给他咯。”

不远处站着的那个、掀翻我外婆棺材盖的男人,朝我猥琐地笑了笑。

走过来后,将手伸进我的领口,摸了又摸。

“放心吧,我不娶不下蛋的母鸡。”

“只要以后你在我想睡的时候随叫随到就好了。”

苏漾终于从棺材盖上站起身。

我被从地上捞起来,按在棺材盖上。

男人吃了药,扑到我身上。

身上的衣服被大力撕扯着,终于在某个临界点禁不住折腾,撕啦一声碎掉。

苏漾笑着掏出手机对着我拍。

“沈也算是你的人吧?”

“他打断了我一条腿,我总得向你拿点儿东西。”

“就以你在你外婆灵堂里被人上为证,我如果缺钱了,就来朝你要,好不好?”

“再说了,温言,我的苦难可都是拜你所赐,不给点儿赔偿,说不过去吧?”

散发着恶臭的嘴在我身上游走着。

我胡乱地踢踹,撕咬。

但吃了药的男人大概满脑子都是情欲。

就算被棺材盖上碎裂的木刺扎进身体里,也没有多大反应。

就在我绝望之时,我手里的木刺却突然被抢走。

一开始我以为是苏漾。

但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忽然抽搐了两下后,便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他像是死猪般躺着,一动不动。

我抬眸,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因为同样,我对上了沈也那双透露着兴奋的眸子。

灵堂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关上。

男人颈边不断地喷洒着,沈也手中拿着的木刺还在滴血。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在拍打着门的苏漾。

“跑什么啊?

刚刚不是很厉害吗?”

“不是神经病不怕死吗?”

脚步声在空旷的礼堂中回响。

苏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做的一切都是在针对温言,你没必要为了她背上人命。”

“而且你都已经那么对她了,你和我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你觉得就算你为了她杀掉我,她还会和你重归于好吗?”

“她不会!

她只会和你撇清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沈也你清醒一点,我和你才是同类人!”

“我们都是疯子,不是吗?”

苏漾的声音颤抖着。

她疯得还是不彻底。

沈也绑住了我。

他把那男人和苏漾的尸体装进了外婆的棺材里。

然后在我面前哼着曲子,一点一点的把血迹擦拭干净。

最后那根木刺被他丢进火盆。

他轻松地拍了拍手,将我抱了起来。

“明天一早,棺材会被人拉走埋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带进土里。”

“温言,这是我最后一次杀人了,我会改的。”

沈也把我带回了他家。

他给我下药,让我日日昏睡。

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直到某一天,趁他不查,我悄悄倒掉了他给我下药的水。

我砸碎了玻璃,从二楼一跃而下。

却又落入了他的怀抱。

沈也眼中蕴着怒气,但转瞬便被他压下。

“言言,你也觉得我是个怪胎吗?”

“我只有你了。”

“难道现在就连你也要逃离我吗?”


沈也是真的爱苏漾吗?

不见得。

他只是爱装。

残忍的天性让他与正常人格格不入。

他想要合群就只能装。

而装得过了头后,就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那种阴沉的眼神,我只在他眼中见过一次。

还是在知道苏漾霸凌我的时候。

他七岁时,活生生掐死了一只小猫。

却在我出现在他面前后,哭着说小猫是被车压死的。

十岁,将他的同伴推下水,看着他挣扎。

最后却又笑嘻嘻地将人捞出来,说他不是故意的。

他是个天生的恶人。

只不过以前为了我,压制住了残暴的欲望。

不可以!

我慌张的在手机上打字,想要解释这一切。

告诉他全都是苏漾骗他的。

他想守的秘密都是假的。

但还没等我打完字,一条消息先弹了出来。

我在你老家。

打字的手顿住。

我疯了一样坐起身,拔出滞留针。

血顺着小臂滑落到指缝,最后滴滴答答地落到了地板上,心电监测仪发出刺耳的响声。

我知道,我跑不了了。

沈也抓住了我流着血的手臂。

放开我。

我张着嘴,却只能发出难听的嘶吼声。

苏漾要对外婆下手,求求你放开我。

“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

“没用的,你阻止不了她。”

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

我机械地回过头看他。

什么意思?

我抓住了他的衣领。

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静的病房中响彻着我愤怒的嘶吼。

沈也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手背。

叹息般的声音落下。

他拥着我,声音温和到像是恢复了记忆。

“别去管他们了,我答应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反悔。”

“你不是说我和你是青梅竹马吗?”

“我亏欠你的从此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低头,泪眼蒙眬地瞧着他手腕上那道明显的疤痕。

你还记得你手腕上的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吗?

当初为了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我。

即使被车门夹住也没有松开我的手。

但现在的沈也不记得了。

他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你又何必拘泥于那些陈旧到发霉的往事。”

我急火攻心,喉咙中涌出一抹腥甜。

什么叫别去管了?

什么叫都过去了?

一条人命在他眼里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被带过。

在这一刻,我清晰的认识到,沈也这个人烂掉了。

他还是小时候那个掐死小猫、推人入水的恶童。

即使他恢复记忆,我们也回不去从前了。

死死抓着他的手臂。

我张口咬了下去。

沈也吃痛放开了我,却依旧拦在我面前。

“你现在过去也晚了。”

“我猜她大概已经动手了吧。”

沈也摆出一副拗不过我的样子,最终还是开车带我回了老家。

进村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远远望去,外婆家浓烟滚滚。

我踉跄着想要冲进火海,却被沈也抱住。

我能听得到一声弱过一声的求救声。

消防车的声音越来越近。

苏漾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然后假惺惺地捂住了嘴。

“哎呀,这天干物燥,你节哀啊。”

我疯了一样的扑向她,沈也死死地拉着我。

难听的嘶吼声像是泣血。

“你不得好死!”

这就是我能说出的最清晰的话。

但苏漾却笑了。

她走到我跟前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来。

“只诅咒我一个人吗?

我觉得你还是连带着沈也一起骂了吧。”

“如果不是他四天前去看你,听到了那个老太婆劝你放弃的话,将你老家的位置告诉我。”

“我还不可能放得了这把火呢。”

我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沈也。

却忽然脱力地跪在地上,是沈也放开了抓着我的手。

失去束缚的我再次想冲进火海,却又被消防员拦住。

面前是燃烧着的熊熊大火,背后是苏漾疯狂的笑声。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迷茫地抬起头企图找一个能寄托我绝望的人。

突然,沈也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空洞的眼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被踹飞的苏漾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依旧大笑着,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朵根。

“沈也。”

苏漾叫他。

语气轻佻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你可是害死她外婆的帮凶哎。”

“你这么爱她,怎么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

沈也不像我这么懦弱。

两个坏种第一次没用任何计谋扭打在一起。

苏漾不弱。

她从小被使唤着洗衣、做饭、砍柴。

长大后为了自保还学了武术。

一个神经病的爆发力足以抵抗一个男人。

但,暴怒的男人不行。

苏漾笑着边打边刺激沈也。

“我一开始是想将你烧死在那场大火中的。”

“但我没想到你命大,不仅没死成还失忆了。”

“这样那就更好了。”

“当时我就在想,也不知道温言瞧见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苏漾被狠狠打了一拳,嘴角瞬间渗出血来。

但话还在继续说。

“我以为她会哭,会指责你出轨。”

“但我真的没想到,她居然像护犊子一样把你拉到身后。”

“她可真爱你呀。”

“可你却那么对她。”

“……”后边的话我没听,他们两个人我一个都不想再见到。

从地上爬起来,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小心翼翼地抱好骨灰盒。

坐上车后迅速离开。

外婆的葬礼没有大办。

只邀请了一些生前亲近的人来吊丧。

晚上的葬礼格外安静。

安静的我几乎能听到自己胸腔中不断震动的心跳声。

来吊唁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

一直到最后,只剩我一个人跪在棺材前。

“对不起。”

这是我唯一能和她说的话。

我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

她这一辈子过得太苦了,到最后我能挣钱养她时,也没能享到福。

我甚至不敢想象她一个人在火场中到底有多绝望。

我什么都做不了。

砰——我跪在棺材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砰——第二个,第三个。

满心的愧疚,让我止不住的边哭边磕头,撕心裂肺的哭声回荡在空荡的大堂中。

我爸妈离婚离得早,甚至连他们的样子我都不知道。

十岁时,偶然得知了爸爸的电话。

我背着外婆悄悄地给他打过去,他却在电话里不耐烦地喊我累赘。

他说他有了新的家庭,叫我不要再去打扰他。

大冬天我坐在公共电话亭里哭得天昏地暗,眼泪滑在脸上都结了冰。

最后是外婆见哭累了的我背了回去。

那一碗热汤的味道,我记到了现在。

往后还会记一辈子。

我总是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我。

但回过头,却什么都看不到。

空荡荡的灵堂里,只有我一个人跪坐在中央。

终于,在后半夜的时候,那道视线消失了。

我昏昏沉沉地靠在棺材边。

嘴里嘟囔的是小时候外婆哄我睡觉时,常唱的那首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每唱一个字,舌头的疼痛就会让我清醒一分。

额头上磕头磕出的伤口已经结了疤,但眼中不经意间流进的血还没有化开。

雾蒙蒙的,有些看不清楚。

等到我察觉到不远处有一个晃晃荡荡的身影时,那人已经来到了我面前。

“那么舍不得她,你怎么不跟着她一起去死呀?”

苏漾犹如恶鬼一般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张惨白却又布满了伤口的脸突然靠近。

我毫无聚焦的眼睛瞳孔猛缩,整个人像是惊弓之鸟,站起身挡在棺材前。

但还是晚了。

棺材盖被苏漾带来的人掀飞了出去。

落在地上时,那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

我大半个身子被棺材盖压在下边。

原本就没有好的身体,更是脆得气血上涌,一口血喷溅在苏漾的脚边。

“你别动她!”

那小小的骨灰盒被从棺材中捧了出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骨灰盒被递到苏漾手中。

她打开,捻了一小撮在指尖。

“不要!

不要……”
六个字。

苏漾靠在那儿,笑得放肆。

那轻佻的声调像是把我仅剩的理智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着。

捧着骨灰盒的手几乎痉挛。

我不想在今天和她算这笔账,不想扰了外婆最后的清静。

我平静地绕过苏漾走出殡仪馆。

她却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

“你到底要做什么?”

只剩半截的舌头开口很难,也很疼。

一时间听到了我的声音,苏漾显得有些假模假样的震惊。

“原来你还能说话呀?”

“那你岂不是能把绑匪是我安排的这件事告诉沈也?”

一周前的那场绑架,从头至尾,都是对我一个人的凌辱。

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快的我根本来不及为自己的委屈申辩。

“你这么挑衅我,就不怕我真的把这个秘密告诉他吗?”

每说一个字都是钻心的疼。

在瞧见苏漾的态度后,我甚至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她双手抱臂靠在我的车上,微垂的眸子中满是不屑。

“秘密?

我能有什么秘密?”

“我只想让你这个沈也的青梅,永远烂在泥里。”

“你害我差点被绑去结婚,是我自己在同房时杀了那个油腻的老男人,才得以逃回来。”

“从前我真的特别痛恨精神病这三个字。”

“但现在我倒觉得,它是个好东西。”

“凭什么你没爹没妈,还能过得那么好,那么幸福?”

“我就是嫉妒你!”

“就是想让你体验一下我的痛,让你浑身裹满肮脏的东西,永无出头之日!”

苏漾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癫狂的意味。

按照她的意思,现在对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单纯的泄愤。

此时此刻她算得上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也像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她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不。

她看的是我怀里的骨灰盒。

我下意识地搂紧,后退了两步。

脚下像是被灌了铅一般。

看着苏漾离我越来越近,我只能蹲一下身,将骨灰盒抱在怀里。

“你别过来!”

苏漾好整以暇的在我面前蹲下。

“这么怕我呀?”

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

大概是高中时被欺负的有了应激反应。

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颤抖的声音脱口而出。

“滚……滚啊!”

我跌坐在地,伸出一只手胡乱地拍打着。

“我已经够惨了。”

“我唯一的亲人死了,最爱的人也失忆爱上了你。”

“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

“难道要我死吗!”

我承认高中的三场考试是我故意的。

刚转过去时就有人告诉过我苏漾家里的情况,但那时的我并没在意。

我说:“这天底下哪有父母会这么对自己的孩子?

应该是她爸妈想让她好好学习,编出来吓她的。”

“再说了,第一难道不是应该凭自己的本事拿吗?

我没转过来之前,你们就一直让着她?”

那时候的我,单纯的认为苏漾的爸爸说的是气话。

这话我也常听隔壁妞妞的妈妈说。

可哪次她考差了不是揪着耳朵教训一顿就算了。

这样的想法终于在第三次考试成绩出来时,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愧疚。

所以在苏漾回来后的每次考试,我都默默的空出语文作文和一道数学大题不写。

“晚了!

温颜,你的悔悟来得太晚了!”

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自那以后,苏漾对我实行了长达两年的霸凌。

因为理亏,我从不吭一声。

本以为毕业之后就了结了。

可没想到,她对我的恨竟然延续了这么长时间,甚至波及到了我的家人。

苏漾疯了一样想抢我怀里的骨灰盒。

两个人像是泼妇,跪爬在大街上。

苏漾发了狠地拽着我的头发,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诅咒我不得好死?

那我就要让这些诅咒都反弹到你头上!”

“大家快来看!

这个女人知三当三,爬上了我男朋友的床!”

“被抓到后还死不悔改——”周遭一声声刺耳的谴责,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本就遭了大难的身体更加难以支撑。

手里的骨灰盒就快要被抢走。

这时,压在我身上的苏漾忽然被人踹飞了出去。

“都给我滚!”

嘶哑的声音回荡在耳侧。

不像是这半年来伪装出来的假情假意。

沈也终于在面对我时,有了活人的感觉。


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血腥味儿。

若有若无地飘在鼻尖,让我有些难受。

因为长期喝药而带来的昏沉,让我抬起眼皮都显得那样费力。

沈也想要靠近我。

我抬手推他。

他的胸前一片湿润。

血腥味就是来自这里。

但我无力去想这是为什么,满脑子都是要如何逃离他。

“沈也,你放过我吧。”

“无论再怎么样,我们也回不到从前了。”

沈也跪坐在地上环抱着我,轻柔地抓起我推拒着他的手。

他哭着,一遍又一遍的拒绝着我。

“你曾经说过的,我永远都是你的家人。”

“求你了好吗?

不要放弃我。”

“言言,你再教我一遍爱是什么,好不好?”

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说话声音如叹息一般落在沈也的耳朵里。

“不作数了。”

“沈也,我太累了。”

“你家人这个身份太重,我担不起,也不敢再担了。”

沈也沉默了。

他似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能感觉得到,他大概是在酝酿着什么。

嗫嚅了一下后,我还是开口对他道:“你去自首吧,你手上已经沾了太多的血。”

沈也还是不说话。

我睁开眼,对上他苍白的脸。

那种感觉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像是被泥巴糊满了心脏,充斥着浓浓的腥味。

无论怎样努力都挥散不开。

一个愁字横亘在我们中央。

愁的是未来,也是回不到从前。

忽然间,耳垂传来一阵刺痛。

我疼得瑟缩了一下。

下意识地抬手摸去,是一枚耳钉。

我从小就怕疼,所以没有耳洞。

这耳钉是生生扎进去的。

沈也将我抱回了卧室后便离开了。

门是关着的,我没去开。

每次我们闹成这样,他都会锁上门。

呆呆地躺在床上,一直到傍晚的时候耳垂上的痛才减轻。

很奇怪。

这天一直到凌晨沈也都没有回来。

我试探着按了按卧室的门把手,竟然就那么被打开了。

心脏猛烈地跳动着。

我一步一步挪到了黑暗的客厅中。

茶几上摆着一封信和一把钥匙。

那信纸有些皱皱巴巴的,大概是被泪洇湿过。

既然这是你希望的,那我只好听你的话了。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自首了。

大概现在已经戴上手铐被定罪了吧?

外婆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她的住址是我告诉苏漾的。

即便你不说,即便你从头到尾都没埋怨过我。

可我依旧对你心有愧疚。

我没办法骗过自己。

在恢复记忆的那刻,我甚至觉得死在火场里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我不停地质问着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甚至生出了要再一次失忆的想法。

我实在没办法将那个对你造成了伤害的沈也和自己联系起来。

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直到我跟着你从火葬场出来,看见苏漾还在羞辱你。

我便下定决心要杀了她。

从前那个你爱的沈也,其实早就死在了苏漾放的那场火里。

现在留下的只是旁人口中的那个怪胎。

不过,我还是想为从前的沈也圆一个梦。

如果你愿意的话,打开走廊深处的那扇门吧。

就当是你爱着的沈也,为你留下的最后一件礼物。

新婚快乐,温言,我唯一挚爱的妻。

洋洋洒洒的三张信纸,我坐在那儿看了一遍又一遍。

心中裹着的淤泥愈发的重。

我轻轻地摩挲着左耳的耳钉。

良久,我站起身,走向走廊深处的那扇门。

钥匙插进锁孔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嗒声。

门被缓缓推开。

那是简易的婚礼现场。

一条头纱飘飘扬扬的被吊在那儿,像是等着我去带上它。

我将它拨开,走到了正中央的台子上。

那上面也放着一张纸。

只有寥寥几行字。

你左耳的耳钉是我用肋骨做的。

我想我大概是再见不到你了。

这是我为自己留下的唯一念想。

求你了,不要扔掉它,好吗?

这场迟来了多年的婚礼,终于在这一刻荒唐的落了幕。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缝中照到苍白的头纱上。

我扯下头纱,走到室外将它点燃。

看着它一点一点被烧成灰烬,我才长舒了一口气。

曾经的那个温言,早就跟着沈也一起死了。

苍白一片的婚礼最后变成葬礼。

将过去都一一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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