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睁大眼睛,当场看向我父亲,用了一招以退为进。
“沈总!
如果你怀疑这个项目,不投资就是了,何必让你这个小娃娃过来质问我?
恕我直言,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我有权拒绝回答!”
“哎呀王总,你也不要生气,是我女儿不懂事瞎说!”
父亲一看他急了,就特别着急入局“挣钱”,本能将我一顿呵斥。
“还不赶紧去一边待着!
就知道给我丢人现眼!”
这番训斥一出,整个会场的老板都看着笑话,不乏有竞争对手落井下石。
“呦,沈总,你这大女儿还挺有本事嘛!
青出于蓝啊!”
父亲被气得脸色铁青,草草和骗子表示下次会进一步详谈合作后,就带着我们离开。
一进家门,父亲就给我了一巴掌,怒斥出声。
“你给我跪下!”
这一巴掌可真是十成十的力。
我被打得侧了下头,面庞登时火辣辣的刺痛,有些不明所以捂着脸。
“什么?”
父亲气沉丹田开口。
“我让你跪下!
家里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逆子!
刚才在酒会上这是干什么,你是在怀疑你父亲的合作伙伴?!
你那么跟人家说话,断了我的财路不说,就不嫌丢人吗?!”
母亲在一旁也给父亲递上了一根极长的竹条做的戒尺,语气相当担忧。
“妙妙,今天确实是你做得不对了,就算你怀疑,也要回来跟我们慢慢商量,刚才那不是搞得你爸爸下不来台吗?”
我正对上父亲的眼睛,仍然坚持自身观点。
“下不来台?
爸!
面子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他的算盘就差从兜里直接掏钱了!
就你那个表情,怕是酒会结束沈家的大半资产都给他打过去了!”
“你还有脸说?!”
父亲听我这么犟嘴,更是怒不可遏,那根极长极宽的戒尺霎时就打在我的膝盖上。
我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疼得不停倒吸气。
可现在身体上的疼痛却没有心里的万分之一。
看啊沈妙,这就是你选择的家人!
愚昧无知,愚蠢至极!
这时,沈芸和梁俊也开车到家。
沈芸一看我的情况,当场就跪下来哀求出声。
“爸!
不要动家法,我相信姐姐今天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她也才刚回家啊!”
她表面在为我求情,实际上却是在隐晦地提醒父母。
我是个从外面刚回来的白眼狼,说的话能有几分信?
果然下一刻父亲更生气了,直接就让母亲拉开了沈芸。
“小芸,你让开!
我今天再不教训教训她这张口无遮拦的嘴,今后说不定给我捅出多大的篓子!”
我微微低下头,任由戒尺打在我身上。
原来今天我的行为,让父亲最生气的是太过忤逆,是在明明提醒过的情况下还在试图挑战他的权威。
所以要给我一个教训。
我挺了挺脊背,嗓音发冷。
“可是我根本就没有错,凭什么要我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