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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吻慢哄!矜贵大佬疯狂沦陷全局

蒜黄不吃蒜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电话那边似乎听出点什么,顿了顿,“出什么事了?”“没有啊。”涂桃忍着疼,装作若无其事,“我刚忙完,怎么了?”“我要出差,晚上就走。”梁峥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公寓那边我让人换了新的门锁,你等下直接到我办公室拿钥匙。”每次他出差不在家,涂桃一个人住太过空旷,喜欢在市区那套小公寓里窝着,觉得这样很有安全感。但换个门锁而已,至于特意让她跑一趟吗?况且,她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磕了腿。“我一会儿可能要加班,你直接把密码告诉我就行。”“你刚还说忙完了。”梁峥毫不客气戳破她,语气有点重,“别闹了,我很忙,等你来了再说。”说完也不等她拒绝,直接把电话挂了。涂桃气的七窍生烟。说得好像她还斤斤计较早上似的!梁峥不是好糊弄的人,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找理...

主角:涂桃梁冶   更新:2025-04-10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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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涂桃梁冶的其他类型小说《轻吻慢哄!矜贵大佬疯狂沦陷全局》,由网络作家“蒜黄不吃蒜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话那边似乎听出点什么,顿了顿,“出什么事了?”“没有啊。”涂桃忍着疼,装作若无其事,“我刚忙完,怎么了?”“我要出差,晚上就走。”梁峥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公寓那边我让人换了新的门锁,你等下直接到我办公室拿钥匙。”每次他出差不在家,涂桃一个人住太过空旷,喜欢在市区那套小公寓里窝着,觉得这样很有安全感。但换个门锁而已,至于特意让她跑一趟吗?况且,她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磕了腿。“我一会儿可能要加班,你直接把密码告诉我就行。”“你刚还说忙完了。”梁峥毫不客气戳破她,语气有点重,“别闹了,我很忙,等你来了再说。”说完也不等她拒绝,直接把电话挂了。涂桃气的七窍生烟。说得好像她还斤斤计较早上似的!梁峥不是好糊弄的人,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找理...

《轻吻慢哄!矜贵大佬疯狂沦陷全局》精彩片段

电话那边似乎听出点什么,顿了顿,“出什么事了?”
“没有啊。”
涂桃忍着疼,装作若无其事,“我刚忙完,怎么了?”
“我要出差,晚上就走。”
梁峥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公寓那边我让人换了新的门锁,你等下直接到我办公室拿钥匙。”
每次他出差不在家,涂桃一个人住太过空旷,喜欢在市区那套小公寓里窝着,觉得这样很有安全感。
但换个门锁而已,至于特意让她跑一趟吗?
况且,她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磕了腿。
“我一会儿可能要加班,你直接把密码告诉我就行。”
“你刚还说忙完了。”
梁峥毫不客气戳破她,语气有点重,“别闹了,我很忙,等你来了再说。”
说完也不等她拒绝,直接把电话挂了。
涂桃气的七窍生烟。
说得好像她还斤斤计较早上似的!
梁峥不是好糊弄的人,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找理由推脱,他反而起疑。
公司领导那边打来电话,对她磕到腿这件事进行了诚挚关怀,并让她回去好好休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既然小伤,也是你自己不小心造成的,那么准几天假报销医疗费就好,没什么大事。
涂桃随口应着,顺便把没完成的工作交接好,打车去了新盛集团。
前台是个刚来的小姑娘,一听说她要去总经办,礼貌回应:“不好意思,这边要提前预约呢。”
涂桃站到一边,给钟尧发了消息,委婉的说明了情况。
半分钟后,前台接了个电话,立即变得恭敬无比,连声道歉把涂桃送到了电梯口。
那目光里的探究和好奇犹如实质。
涂桃心中烦闷更甚,几乎憋了一肚子火。
气哼哼推门进去的时候,梁峥正在通电话,她远远站在边上,等他终于挂断了电话,才不情不愿的走过去,伸手。
“钥匙。”
梁峥瞥了她一眼,从边上的抽屉拿出一张卡递过去。
是一张银行卡。
“我不要这个!”
涂桃推还给他,没好气道:“给我钥匙,我要回去了!”
“密码是你常用的那个。”
梁峥没有看她,继续批阅文件,“不是说要把自己的工资都攒起来吗?”
他低头的瞬间,脖颈处的领口露出一道浅浅的抓痕。
是她昨天挠出来的。
涂桃脸一下红了,也不想和他争执了,别别扭扭的拿了卡,“你去多久?”
“一周左右。”
那正好,到时候腿就结痂了,就说在家不小心摔的。
他就算再精,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涂桃心里打算好,见他依然很忙,转身就要走,尽量让自己走路姿势正常。
“从进门就不对劲。”
才走了没几步,身后的梁峥淡淡开口:“腿怎么了?”
要死,这都能看出来?
涂桃心里一惊,扭头看过去,见他目光幽深盯着她的膝盖,“是不是摔了?”
“没有,就碰了下。”
她不自然的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很快就好了。”
梁峥默不作声看着她,忽然冷笑了声,下一刻就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站定到她面前,“刚才给你打电话,一百个不情愿,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吧?”
“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一靠近,压迫感瞬间袭来,涂桃动了动身子,“你别大惊小怪的,我走了......”
尾音还没落下,就猝不及防化为惊呼,梁峥已经将她横抱起来,走向旁边的沙发。
“梁峥!”
涂桃又惊又怒,压低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你神经病是不是!”
梁峥一言不发把人放在沙发上,抬手撩开她的裤脚,看着膝盖上的那一大块包着纱布的地方,脸色一沉,“这就是你说的碰了下?”
“就是碰了下!”
涂桃怒道:“批你的文件去,我回家了!”
梁峥微微眯起眼睛,明显不悦,“连这种事情都费尽心思的瞒我,涂桃,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算什么?
一场利益之下的产物,能是什么?
涂桃默不作声推开他的手,站起身,背脊挺的笔直,“咱们当时说好的,可没包括这些,情人而已,不用事事跟你报备吧?”
情人。
梁峥眉心一跳,眼中有暗流涌动,声音却愈发冷淡,“当初?你又做到了?”
他顿了下,随后不带温度的扯了扯嘴角,“这两年你表现什么样?就算是情人,不是喊累就是喊疼,那你也是消极怠工。”
涂桃一言不发瞪着他,一股涩意直冲上来,眼眶就红了。
满眼的不甘和忿恨,好似多么恨他似的。
前几年和梁冶胡闹到那样,能在大庭广众吵得面红耳赤,也没见她这样过。
梁峥烦躁的撇开眼。
办公室很安静,有种空调和木质的冷香,在这种氛围的衬托下,涂桃心中的委屈更甚,眼泪憋在眼眶,硬是没掉下来。
梁峥被气得不轻,原本没想管她,看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叹了口气,回身抽过纸巾给她擦眼泪,“疼不疼?”
她不说话,避开他的手。
“请假了吗?这几天好好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他边说边往桌边走,“我叫人送你。”
“不用。”
涂桃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自己能回去。”
梁峥扭头看了她一眼,平静道:“怎么摔的?”
“就是爬梯子的时候不小心。”
她垂着头,刚才哭过,此刻还带着一点鼻音,“又不严重,已经去过医院了。”
“刚才怎么不说?”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那里有处结痂,是前几天不小心蹭到的,“要不是被我发现,你就打算趁着我出差随便找理由糊弄过去了是吧?”
“我都说了不严重。”
涂桃忍无可忍,把手里团成团的纸巾朝他一丢,“再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你这几天出差,又不耽误你什么!”
又来了。
梁峥闭了闭眼,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不说话,涂桃偷偷抬眼看过去,见他又要生气,急切道:“不说了,我先回去了,你一路顺风。”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
通过电梯壁板,她这才看见自己眼睛通红,一眼就是刚哭过,恰逢下班时间,她不想这个样子被人看到,出电梯便一头扎进洗手间。
本意想等下班时间过去再出来,因为走的太急,和迎面出来的人撞在了一起。
她急忙后退,连声道歉。
“涂桃?”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涂桃愣了下,抬头便看到梁冶皱眉看向自己,“你怎么在这?”
她大脑宕机,完全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在这看到他。
梁冶瞥了她几眼,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欲言又止。
说话声伴随着脚步声由远至近,涂桃含糊说了句有事,就想避开他离开。
梁冶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直接把人拽到旁边的茶水间。

涂桃毫不犹豫上车,车子缓缓启动。
她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又迅速的把视线落在身侧的男人身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车内光线有些昏暗,梁峥的脸笼罩在阴影里,看不分明,顿了顿才回答:“钟尧在这里送人,看到你了。”
涂桃哦了声,随口问了句,“钟助理呢?”
“助理也要下班的。”
梁峥嗓音很淡,微微侧头看向涂桃,“喝酒了?”
“同学聚会,喝了又怎么样。”
涂桃按耐下内心的慌乱,语气不由提升,“这不是很正常吗?”
梁峥一动不动地打量着她,目光锐利而缓慢,依次从脸再到领口,轻描淡写道:“喝了酒还补了口红,顺便换了个扣子。”
车内的氛围凝滞下来,恰好经过一段光线充足的地段,昏黄的路灯洒进来,映衬着他的脸明灭不定。
空间狭小,两人之隔着半米距离,她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独属于他的气息。
像冬天雪松的寒香,又像夏天山顶落下的雾气。
还有他惯有的,上位者独具的游刃有余。
相处这么久,涂桃却丝毫不了解他,觉得他好像生气了,又觉得没有。
但是她有点怕。
往常这种情况,只要她不顶嘴,梁峥就不会再多说了,可这次意外的多说了句,“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
阴阳怪气!
涂桃生气了,用力拍了下车窗,对前排司机大声道:“停车!”
她瞪着梁峥,“你要是真怕打扰我,那就不应该......”
话到一半,梁峥直接伸手拽住她的手臂,手掌撑在身侧,逼近过来,冷声道:“他的脸是你打的。”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复述。
以梁冶那鼻孔瞧人的嚣张性格,谁敢碰他金贵的脸,他会当场掀桌。
涂桃被迫直视他,手指紧张的抠着座椅,嘴上仍是不服输,“打了又怎么样,你还要为你弟弟讨个公道?”
“我只是想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让你动手。”
他太懂怎么在气势上压过别人了,甚至语气都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平静道:“是两年前那样吗?”
两年前,梁冶从家里逃出来找她,说要和她私奔。
梁峥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被梁冶半强迫的按在墙上亲,领口扯开,露出一大片肩背。
他当时站着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说继续。
生在这样家庭的同父异母兄弟,关系算不上好,梁冶直接暴走,砸了东西着让他滚。
梁峥踩着咯吱作响的瓷片,不甚在意的冲他笑,“该滚的是你。”
第二天的凌晨,梁冶就被送出国了。
提起两年前,涂桃死咬着唇,声音发颤,“梁峥,不管怎么样梁冶都是你弟弟,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他要是知道......”
“我为什么要对得起他?”
梁峥觉得这个说法很好笑,“不想被他知道的是你吧?涂桃,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联姻,怎么,你还心存幻想以为他对你念念不忘?”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他是谁?”
涂桃愤愤的瞪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眼泪在眼眶打转,硬是没掉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真不觉得自己变态吗?”
他说不觉得,抬手摩挲了下她的唇,垂眼盯着指腹上那抹口红的印记。
“我现在心情很差,你最好不要再惹我生气。”
视线收回,重新落在她脸上,“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我不喜欢。”
顿了顿,他缓慢的重复,“很不喜欢。”
涂桃死死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不愉快的谈话就此结束,后半程再没人说话,到达家门口她下车,梁峥平静开口:“我还有工作,你自己回去。”
涂桃重重地关上车门,大步流星往前走。
谁管你!
嘴上虽这么说,她还是气到想掉眼泪,大脑放空在沙发上趴了一会儿,起身到浴室洗澡。
浴缸放满水,她把身子缩进温热的水流里,漫过脖颈和嘴唇,只留上半脸露在空气中,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
她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
从前的事不断浮现交叠,梁冶走后的第二个月,母亲脑溢血住院,大把的医疗账单,再加上父亲生前不停找上门的债主,接连的令人崩溃。
梁峥直接找上门,简言意骇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我帮你,你跟我。
这段畸形且扭曲的关系,一直秘密的维持到现在。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能怎么办,她没有办法。
那种时候,爱不爱的,已经不重要了。
水已经有些冷了,她爬起身去拿浴巾,小腿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身形一个不稳,踉跄的跌回浴缸,溅起一大片水花。
她惊叫一声,挣扎着想起来,可小腿的疼痛让她根本使不出力气,只能狼狈的爬出浴缸。
浴室门忽然开了,升腾的雾气中,隐隐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涂桃被吓的尖叫,瑟缩着身子靠在墙砖上。
对方直接迈步进来,顺手拿起浴袍裹住她,手从肋下穿过,将她抱了起来。
水汽中掺杂着熟悉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是梁峥。
涂桃疼的浑身发抖,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任由他把自己抱出去,放在床上。
小腿尖锐的疼痛还未停止,她蜷缩在床上,咬着牙忍受。
一双手按在她的小腿,捏住疼痛的部位,慢慢揉着。
许久之后,疼痛终于有所缓解。
梁峥把她磕出淤青的地方上药,然后拿了吹风机过来,一点点帮她吹干头发。
涂桃垂着头,视线落在他的衬衣,已经被打湿了一大片。
他的衣服大部分都要干洗,现在这样算是已经废了。
她撇撇嘴,率先打破沉默,“你不是有工作吗?”
梁峥不说话,放下吹风机,端了水过来,掌心多了一粒药片,“你缺钙太严重了。”
涂桃犹豫了下,接了过来。
看着她吃下,梁峥才来得及收拾自己,解开袖扣,将两粒坦桑石顺手扔到桌上,转身进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时,涂桃已经躺下了,背着他蜷缩在最里侧,似乎睡着了。
梁峥将灯光调暗,边擦头发边回复工作信息,手臂一伸,把她捞到自己怀里。
涂桃一动不动,浑身肌肉却紧绷着。
“你紧张什么,放松。”
他知道她没睡,不怎么在意的拍了拍她,“不怕再抽筋么?”
涂桃慢慢放松下来,默不作声许久,忽然翻了个身,正面对着他。
“嗯?”
梁峥立即察觉到,微微睁眼,“要喝水么?”
“梁峥。”
她开口:“你放了我吧。”

涂桃早上要出趟下乡短差,定了五点的闹钟,爬起来时困的神魂颠倒,心中怨气冲天,嘟嘟囔囔的穿衣服,满脸都是没睡醒。
梁峥向来睡眠浅,早在闹钟响起的瞬间就醒了,拧亮了床头暖灯,靠在床头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换个工作吧。”
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当初毕业时,他问她想去哪工作,她磨蹭了半天,才鼓足了勇气,“我......想当记者。”
这个回答让梁峥略微惊讶,“你不是相关专业吧?”
“我打听过了,我符合条件,能考上的。”
“记者很辛苦,你的体质恐怕很难适应。”
“我不怕辛苦。”
涂桃急急回答:“我以后好好吃饭,每天都锻炼身体。”
梁峥沉吟了片刻,见她脸憋的通红,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松口答应了。
刚毕业,锻炼一下也是好的。
哪知道,这一锻炼就是两年,胆子力气都大了,脾气也暴躁了,动不动朝他发脾气。
其实这是好事情,他不怎么介意,但这份工作不光有起早贪黑的辛苦,还掺杂着很多危险。
他不太放心。
涂桃不嘟囔了,也不理他,自顾自去洗漱,出来后开始收拾背包,什么乱七八糟的一股脑儿全丢进去,明显憋着气。
又跑到床边拿电脑,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看他。
“涂桃。”
梁峥看着她,语调微微提高,带着不容置疑,“我在跟你说话。”
“听到了听到了。”
涂桃没好气道:“我工作做的好好的,凭什么你说换就换!”
“你为什么想当记者?”
梁峥没有妥协,敛眉盯着她,五官在灯光和暗影的交替中明灭不定,“是因为你爸吗?”
涂江河是忽然自杀的,毫无征兆,早上出门时还好端端的人,下午就被告知要在医院的天台自杀。
涂桃赶过去的时候,赶上医院停电,她跟着几个消防员满头大汗的爬上楼顶天台,在开门的瞬间,只看到了涂江河的一小片衣角。
楼下发出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阵阵惊呼。
她整个人崩溃,连滚带爬到天台边缘,从上至下的视角,涂江湖那高大的身体趴在地上,蜷成小小一团,刺眼的红色蔓延开来。
那是涂桃一辈子走不出的噩梦。
等她跌跌撞撞跑下楼时,涂江湖的身体已经被盖上白布了,红蓝交错的警灯闪烁着,闷热的空气中传来黏腻的血腥味。
他甚至连句话都没留下。
出门前还答应过傍晚会给她买螃蟹回来的人,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警察调查了很久,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最终给出的结论是自杀。
涂桃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但她没有办法,她当不了警察,只能用记者的身份,企图离真相近一点。
再近一点。
涂桃不吭声,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
寂静的空间中,闹钟再次尖锐响起,吵的人心生烦躁。
她关掉闹钟,背起包转身就走。
“跟你没关系。”
梁峥眉心微跳,叹了口气。
真是倔。
涂桃整个早上都心情不好,满脑子都是涂江河还在世的场景,同组的徐令令倒是很兴奋,说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出差,听说乡下的风景很好,空气也特别新鲜。
整个车厢里都是她叽叽喳喳的声音,还热情分零食给大家。
“桃桃,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徐令令凑过来,“昨天我们去吃的烤肉好好吃呀,你不去实在太可惜了。”
涂桃想回答,手机却响了,是疗养院的号码。
以前她都选在没人的地方接,可今天避无可避,只得侧着身体按了接听键。
是疗养院每周一次的病人情况汇报,沈华淑还是老样子,睡得多醒的少,好歹情绪还算稳定。
一通电话打完,徐令令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桃桃,你家里人生病了吗?”
她来的时间不长,对这些情况不是很了解,涂桃刚要回答,旁边一名男同事插嘴道:“她妈在那个疗养院很久了,要我说啊,脑溢血到那种程度,压根好不了了,花多少钱都白搭。”
“就我们这点工资,哪能供得起,涂桃,你男朋友一定挺有门路的吧?怎么也不介绍给大家看看啊。”
他阴阳怪气的说完,还瞥了眼涂桃的腕表。
涂桃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刚想回怼,徐令令已经抢先一步道:“桃桃的男朋友为什么要给你看,怎么?你还想抢来不成?”
“我可没那个本事,涂桃这么年轻漂亮,不是我们这种人能比得上的。”
“我们桃桃漂亮,就是为了规避现实生活中的某些人。”
徐令令一把牵住她的手,故意拖长音调,“免得懒蛤蟆还妄想吃天鹅肉。”
男同事没好气的嘟囔了几句,就不说话了。
涂桃刚工作时,这名男同事对她很殷勤,好几次想单独约她出来,后来有次半夜给她发消息,被梁峥看到了,便让司机接送了几回。
男同事瞧见她被豪车接送,那股殷勤劲一下没了,也不知道从哪得知了涂桃家里的情况,时常阴阳几句,就差直接说涂桃被大款包养了。
大多数不明情况的新人就会被误导,从而对涂桃敬而远之,但徐令令是个例外。
她感激的冲她笑笑,心情好多了。
采访任务忙到下午,午饭都是用徐令令的零食对付的,临近结束时,需要去建筑物的上方拍几张俯瞰图。
看看组里的几个男同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涂桃招呼徐令令在下面等着,自己顺着梯子爬上去。
拍到满意的照片后,小心翼翼的往下爬,离地面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梯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她脚下一空,直接摔了下来,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徐令令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她,“桃桃,摔到哪了?没事吧?”
涂桃疼的直抽气,挽起裤腿,见膝盖已经磕破皮了,触目惊心。
几个男同事纷纷凑上来,见此情况七嘴八舌,“真是的,你拍照片怎么不跟我们说啊,非要自己逞强,这下好了吧?”
“就是,不会还因为张哥和你绊了几句嘴生气,故意不叫我们吧?”
“至于吗,再说张哥也没说错啊。”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徐令令没好气大吼道:“刚才一个个躲的老远,现在知道说风凉话了!”
“又不是我们让她摔的。”
一名男同事小声嘟囔:“你不是也没上去吗?装什么。”
徐令令眼睛都气红了,涂桃拍了拍她,冷冷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对方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了。
拍摄结束,涂桃简单的包扎了下,赶回市里到医院处理,医生消毒的时候,梁峥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磨叽了半天,才不情不愿的接起,“喂......”

“晚上有同学聚会吧?”
梁峥拉开抽屉,取出一枚腕表戴上,透过镜面看望着床上窝成一团的人,嗓音冷淡,“天气不好,结束后我去接你。”
涂桃不耐烦的把被子拉过头顶。
她向来起床气严重,以往梁峥从不会计较,但这次直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捏了下她的后颈。
腕表的金属质感冰凉,涂桃皱眉推开他的手,气哼哼的回了句,“听到了听到了。”
梁峥垂眼,默不作声盯了她一会儿,表面映衬着他左眼角下那颗极小的泪痣,抬手替她掖好被角。
“牛奶记得喝。”
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被门隔绝在外。
涂桃翻了个身,嘟囔了句,“什么都要管。”
一觉睡到中午,她才懒洋洋的爬起来,盯着桌上的牛奶瓶,直接倒在了水池里。
她最讨厌喝牛奶。
同学群里开始热切的讨论晚上的聚会,涂桃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气,乃夏的电话就打来了。
她接起,对方语气十分兴奋,“桃桃,你猜怎么着?”
涂桃照着镜子,发现脖颈处有一处浅淡的吻痕,她皱眉搓了几下,在心里怒骂梁峥发神经。
“梁冶回国了,刚才我特意打听过了,晚上他也会去!”
她一愣,指尖微微发麻。
“真是难得啊,他出国得有两年了吧,我还以为他不会回来了。”
乃夏喋喋不休:“不过他来归他来,桃桃,我可是专程为了你才来,你不要临阵退缩呀。”
临阵退缩?
涂桃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
事到如今,她那里还有什么临阵退缩的必要。
早在两年前, 她和梁冶就已经结束了。
亲弟弟回国,梁峥不会不知情,但他非但没有阻止她参加同学聚会,反而主动说要去接她。
不知道是什么打算。
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有意避开,反而让人觉得放不下。
傍晚出门时,果然下起了大雨,坏天气让人心情沉闷,临出门前,她接到梁峥的电话:“出门了吗?”
“还没有。”
她低头换鞋子,“准备走了。”
“那正好。”
电话那边传来纸张的响声,他似乎正在翻阅着什么,“钟尧送你。”
打开门,果然看到一个人撑伞站在雨里,正冲她招手。
到达酒店时雨下的正大,钟尧撑伞下来给她开门,一路送到酒店门口。
涂桃道了谢,目送他离开后又踌躇了会儿。
转身就见到身后静静伫立着的人,穿着一件黑色夹克,半边脸隐匿在帽檐的阴影下,垂着的指间夹了支香烟。
不知看了多久。
涂桃被定在原地。
烟雾在潮冷的空气中飘散,梁冶懒散的掀起眼皮,视线相对,时间似乎变得很慢。
那双熟悉的眼睛在此时生出棱角的冷漠。
没有任何言语,梁冶将烟摁灭在盛满石英砂的烟灰缸,转身走了。
涂桃的手机疯狂震动,她手忙脚乱接起,乃夏的大嗓门从听筒中清晰传出:“桃桃,你到了没?”
“我刚看到梁冶了,我了个去......”
“我在楼下了。”
涂桃连忙打断,“你下来接我。”
分手时闹的沸沸扬扬,梁家并不同意两人的交往,干涉了很久,闹的很难看。
最后梁冶出国了,此后再没了联系。
乃夏下来接她,说梁冶之前没说要来,是临时通知的,听说两天前才刚回来。
“桃桃,别担心啊,就一顿饭而已,什么事都不会有。”
涂桃嗯了声,进了包厢和相识的同学打招呼,特意选了个角落坐下。
人很快到齐,包厢门开,梁冶几乎是被簇拥进来,有人声音高亢,“快看,我把谁请来了。”
起哄声传来,大家都说真是太阳从胳肢窝里出来,白人饭吃腻了,舍得回来了。
梁冶被围在中间,笑着回应。
从前话题中心的两个人物再次相遇,即便涂桃缩在角落不吭声,都能感觉到那一道道探究的目光。
嬉闹完落座,话题自然而然围绕在梁冶在国外的这几年,倒也算热络。
涂桃本就话少,此时更是沉默寡言,默默的吃东西。
期间她手机响了下,是梁峥发来的,问她结束时间。
还没开始,她怎么会知道结束时间!
涂桃没好气的回复了个十二点。
简直莫名其妙。
此时的话题围绕在梁冶是否单身,他沉默了下,“不。”
众人开始起哄,涂桃低眸回复信息,看不出一点情绪。
乃夏偷偷拽了拽她,“你陪我去洗手间吧。”
涂桃吸了满鼻子的烟气,嗯了声。
有个女同学见她站了起来,忽然哎了声:“你呢?涂桃,听说你现在是记者,有男朋友了吗”
气氛莫名有些诡异,涂桃迎着她好奇的视线,沉默了下,“嗯。”
起码半分钟里都没人说话,直到涂桃绕出座位,才有人笑着打着圆场,“说这些干嘛,大家都是同学,好不容易见个面,总不能连话都不说了。”
“不好乱说。”
梁冶半笑不笑,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嘲讽,“万一说错话,惹人生气,还得挨巴掌。”
涂桃眉心微跳,下意识回头,正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
下一秒,梁冶冷漠移开视线,仿佛只是不经意的对视。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早知道就该临阵脱逃,单独把乃夏约出来叙旧。
出了包厢,乃夏问她,“桃桃,你不够意思啊,交男朋友都瞒着我。”
前脚和梁冶分手,后脚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在一起,这种事说出去会被骂死的吧?
她含糊的说是一起工作的同事,平时很忙。
两人一直磨蹭到吃完饭才回去,被告知有同学家里在附近新开了会所,邀大家一起过去捧场。
大家兴致很高,涂桃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也只能生生吞下,
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会所包厢,正在搞什么活动,非常热闹,受到气氛感染,刚才在饭桌上的涩滞一扫而空。
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被翻出来回炒,涂桃多喝了几瓶酸奶,从洗手间里出来,只剩梁冶对面的位置还空着。
空酒瓶摆在中间,似乎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真土。

“有事直说吧。”
梁峥抽出湿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手,“再不说我就回去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见山怒气更甚,拍的桌子咣咣响,“你弟弟从国外回来好几天了,你这个当哥哥的面都不露,这像话吗?”
筷子被震落在地,骨碌碌的滚到脚边,梁峥垂眼盯着,听到这话抬起头,平静开口:“哦,原来是讨好处来了。”
他靠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俨然一副谈判的架势,看向梁冶,“说吧,想要什么?”
梁冶正在把玩手里的筷子,闻言手指一弹,直接把筷子扔了过去,冷笑道:“说的好像我要什么你就给似的,装什么。”
“既然说不出口,那我走了。”
梁峥起身,才走了两步,背后传来陶瓷落地的声音,梁见山怒吼道:“梁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他脚步微顿,偏头看了他一眼,冷静道:“要断绝关系的话,回头我出份报告给您。”
‘啪!’
一个茶杯直直砸在他脚边,瓷片溅落一地,梁见山似乎真的被气到了,手边所有的东西都被他一股脑儿砸过来,“好啊,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别忘了你姓什么,谁才是你老子!”
“改名字得等明天了。”
“滚!”
梁见山被气的浑身发抖:“你给我滚出去!”
他毫不犹豫,抬脚就走。
几个佣人越过他,忙上前去安抚暴怒的梁见山。
许久没回来,这地方的佣人又变多了。
出了门,还能听到身后砸东西的声音。
走了一段,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跟过来,何春荣气喘吁吁的停在他面前,“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就准备要回去了吗?”
“楼上你的房间我每天都让人打扫,你要是想......”
“不用了。”
梁峥有些不耐,开门见山的问:“您有什么事?”
何春荣被噎了下,脸色有些涨红,犹豫着开口:“确实有一点事情,你爸本想和你好好谈的,可谁知道......”
“直说就好。”
“阿冶刚回来,总在家里待着难免让人说闲话,应该让他锻炼锻炼,你爸就想着让他到你那,有你带着,也能长长见识。”
一口气把话说完,何春荣才稍稍松了口气,惴惴不安看着他。
明明可以直接去梁氏,怎么还要到他这?
梁峥顿了下,余光撇见梁冶跟了过来,心中明白了大概。
安排个人进去不是什么难事,但梁见山近期和股东有纠纷,又好面子,该是怕这个时候把梁冶安排进去,会被人说闲话。
同理,刚才的饭桌上,他也不愿意放下自己的高姿态主动说,干脆闹翻脸让何春荣跟出来。
只要自己的面子有了,其余他什么都不在乎。
还是一如既往虚伪啊。
他沉默了两秒钟,迅速将利弊理了一遍,“可以。”
何春荣面上一喜,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答应,“那......”
他已然转身,根本不想看到梁冶那张脸。
“明天九点,不要迟到。”
梁冶赶过来,只看见他的背影,不明白他又发什么神经,嘀咕了句,“死装,早晚进精神病院,一天电你个百八十回。”
“不许和你哥这么说话。”
何春荣轻瞪了他一眼,“新盛集团可不比梁氏,今天闹成这样,你哥还答应帮忙,你不要添麻烦。”
“算了吧,他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谁知道背地里想什么法子整我,新盛集团是他外公的产业,又不是他的。”
梁冶冷笑了声:“两年前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被送出国,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他在中间搅和,我早就能回来了。”
“好了。”
何春荣不愿意多事,低声道:“你少说几句,明天乖乖去上班。”
......
涂桃带的实习生今天出了岔子,连带着她被领导骂了足足半个小时。
拒绝了同事的邀约,她无精打采的回到家,冲了个澡就一头栽倒了沙发上,疲倦的只想睡觉。
昏昏欲睡之际,梁峥好像回来了,和她说了句什么,她烦的不想理,索性背对着他,把毯子拉过头顶。
以往这种时候,他便不会吵她了,可这次一反常态,板着她的肩膀,强迫她正面对着自己。
“干什么!”
涂桃没好气的嘟囔:“都说了不吃饭,你烦死了。”
肩膀上的那只手终于放开自己,似乎是放弃了。
涂桃蜷起身子,放心睡去。
她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被一条巨大的蛇咬,她尖叫着四处逃窜,可那条蛇死命的追着她不放。
画面一转,蛇头变成了梁峥的脸,而他蜷起巨大蛇身紧紧将她缠住。
她拼命挣扎,几乎要窒息,结果人头蛇身的梁峥死盯着她,忽然开口说了一句:“你觉得谁不烦?”
涂桃瞬间惊醒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她缓了缓,发现梁峥就端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
“干嘛不开灯?”
涂桃嘟囔着摸索,摁开一盏灯。
暖黄色的灯光亮起,梁峥穿着浅色的家居服,发梢潮湿,似乎是刚洗完澡,笔记本放在手边,屏幕却是黑着的。
她敏锐的察觉到他周身的气压很低。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梁峥沉默的盯着她,忽然冷笑了声:“你刚才梦到什么了?”
说话都像在冒白气。
“没什么。”
涂桃不自然的撇开视线,打算岔开话题,他却忽然站了起来。
他身高很高,压迫感瞬间袭来,她惊了下,立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才跑了两步就被抓住,半强迫的按回来,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凑过去,鼻息毫无保留喷洒在她的脖颈,激起一片本能的颤抖,“涂桃,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怪物吗?”
涂桃张嘴想解释,他显然并不想听,微微侧头,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她吃痛,本能的想推开他,后脑勺却被扣住,惊呼声被吞进唇齿间。
血腥气逐渐蔓延。
涂桃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是在生气。
上了一天班的人还没生气,他这个在家的怎么反而气上了。
莫名其妙。
这个漫长而凶狠的吻结束时,她大脑缺氧,浑身软得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头只能无力的靠在他的肩窝处。
梁峥手贴在她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耐心的等她呼吸平稳。
“给你选择。”
涂桃从昏昏欲睡中睁眼,“什么?”
“这里,还是床上?”
涂桃立即惊醒,挣扎着想爬起来,“我哪里都不要,我还有个新闻稿要写。”
“我帮你。”
“不行,我今天真的很忙......”
“这里,还是床上?”
涂桃咬了咬唇,狠狠瞪了他半晌,最终自暴自弃道:“床上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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