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闪过老陈举着证据箱的镜头,她忽然笑了,笑容却在看见病房门口的身影时凝固。
陆沉砚穿着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少将星徽闪闪发亮。
这个曾在婚礼前三天说“苏晚晴,你根本配不上我”的男人,此刻正盯着她手腕的刀疤,眼神复杂得让她想笑。
“醒了?”
陆沉砚走近,声音里带着她熟悉的冷硬,“为什么要去卧底?
你知不知道这三年……陆少将是来问责的?”
苏晚晴打断他,摸过床头柜上的水杯,指尖划过杯沿的水珠,“还是来继续说我背叛国家?”
男人的脸色瞬间铁青,这是她熟悉的表情,每次她反驳时,他都会露出这种被冒犯的神情。
想起三年前,他将离婚协议书拍在桌上,说“有人看见你和毒贩交易”,她忽然觉得腹部的伤比心口的疼轻多了。
“组织查清楚了。”
陆沉砚忽然开口,从文件袋里抽出一份报告,“你没有背叛,当年的交易记录是伪造的。”
苏晚晴看着他攥紧报告的指节,想起婚礼前夜,他也是这样攥着她的手腕,说“苏晚晴,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所以呢?”
她靠向床头,露出锁骨处的纹身,“现在知道我是卧底,陆少将是来道歉,还是来继续当我的审判者?”
陆沉砚的目光落在纹身上,喉结滚动:“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我知道你是……告诉你?”
苏晚晴笑出声,眼泪却忽然涌出来,“你会相信吗?
三年前你连我父亲的遗书都不信,认定我私吞了苏家的军火款。”
病房里突然安静,陆沉砚的脸在月光下阴晴不定。
她知道他想起了什么——苏父去世那晚,她跪在陆家门前求他帮忙,他却让人把她拖走,说“苏家的事别扯上我”。
“晚晴,我……”陆沉砚伸手,想碰她的肩膀,被她侧身避开。
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动,是老陈发来的消息:“坤沙逃脱,注意安全。”
她看着屏幕,忽然想起在密道里,坤沙说的最后一句话:“苏晚晴,你以为你赢了?
陆沉砚的父亲,当年可是收了我三百万。”
“陆少将,如果没别的事,”苏晚晴掀开被子,“我要去做笔录了。”
陆沉砚看着她踉跄的背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体温透过纱布传来:“等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