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我后悔了。”
苏晚晴愣住,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这个骄傲的男人说“后悔”。
想起三年前在机场,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安检,她追在后面喊“我没有背叛”,换来的是一句“别让我再看见你”。
“后悔什么?”
她转身,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后悔三年前逼我离婚,还是后悔这三年让我在毒窝里自生自灭?”
陆沉砚的手松开,像是被烫到:“对不起,我不该……”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打开是枚碎钻戒指,“这是你当年的婚戒,我一直留着。”
苏晚晴看着那枚戒指,想起结婚前夜,她戴着它在试衣间哭,因为陆沉砚说“婚礼只是形式,别太当真”。
现在戒指上的主钻已经碎了,像他们破碎的婚姻。
“还给你。”
她转身走向门口,听见身后盒子掉落的声音。
刚出病房,就看见老陈带着几个警察过来,脸色凝重:“晚晴,坤沙联系上了国内的人,可能会对你……”他的目光越过她,落在陆沉砚身上,“尤其是陆家。”
深夜的陆家老宅,陆沉砚站在父亲的书房前,手悬在门把上。
今晚在医院,苏晚晴看他的眼神像看陌生人,让他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她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个文件袋,说“这是证明我清白的证据”,而他却让人关了门。
“进来。”
父亲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陆沉砚推开门,看见老人正在看报纸,头版是苏晚晴的卧底报道,标题写着“缉毒英雄苏晚晴:三年卧底,满身伤疤”。
“沉砚,”陆父摘下眼镜,“当年苏家的事,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
男人愣住,想起苏晚晴刚才说的“你父亲收了坤沙三百万”,手指不自觉攥紧。
“去医院吧。”
陆父叹气,“有些事,该面对了。”
凌晨三点,苏晚晴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光影。
房门忽然被推开,陆沉砚穿着便装走进来,手里提着保温桶:“我煮了粥。”
她挑眉,这个从来不会进厨房的男人,居然会煮粥?
“对不起。”
他舀起一勺粥,吹凉了递过来,“三年前我收到匿名信,说你和毒贩有联系,我……”苏晚晴看着他发红的指尖,显然是被烫到了:“所以你就信了,连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