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凶手。”
苏彦之沉默半晌：“你不怕再回不了头？”
林澜走近他，将手中药盏递给他：“那你倒掉它，我不怪你。”
他盯着药盏，指节微颤，却终究——没有动。
林澜轻笑：“三爷，果然……你也不是个彻底的好人。”
她凑近他的耳边，呢喃低语：“你恨他，你嫉妒他宠嫡子，你想看到他倒下，却不敢亲手动手。
那我替你动，好不好？”
苏彦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几乎带着怒意：“你疯了。”
“是啊，”她抬眸，眼中映出他脸上的挣扎与欲念，“我一直都是疯的，为了娘疯，为了姊姊疯，为了你——更疯。”
她踮起脚吻住他的唇。
那是毒吻，也是火吻，是两颗伤痕累累的心，在绝望中唯一的慰藉。
窗外雷声乍响，风掀红纱。
花厅内一吻成痴，一念成殇。
—翌日清晨，老爷突然昏迷。
太医惊呼脉象紊乱，气血逆转，疑似旧疾爆发。
但林澜却一脸惊恐：“老爷昨日还好好，是不是药出了问题？”
何氏怒指她鼻尖：“就是你毒的他！”
“夫人说话要讲证据。”
“你——”苏彦之及时出现，冷声道：“娘，爹昏迷前还夸婉婉孝顺，若你再无凭无据地指她毒父，莫怪我这个儿子翻脸。”
何氏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
林澜看着这一幕，心中却冷得彻骨。
他还是护了她。
哪怕她亲手下的毒，哪怕他知真相，也甘为她撑伞遮天。
那一刻，她竟想放弃复仇，想逃。
可恨，世事不容她回头。
因为桃夭，已将她的所有信件——送往京城督办府。
—那晚，林澜独坐灯前，烧尽所有日记。
苏彦之找到她，问她：“你想逃了吗？”
她淡淡一笑：“逃？
哪里能逃。
只是在想……我若不是柳清婉之女，你会不会娶我？”
“我娶。”
她却摇头：“你不会。
你是苏府的三少爷，我是冤魂之女，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不怕错。”
“可我怕。”
她站起身来，眼神忽然决绝，“我怕你为了我，失了清白，败了苏府。
我不能让你毁。”
他一步步逼近她：“你毁了苏府，那我便陪你疯。
我不在乎名节，不在乎家门……我只在乎你。”
她退无可退，只得一把拉住他，吻在他唇上，泪水打湿彼此的眼角。
“可我……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