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没人敢靠近。
—审问之后，林澜回到破庙。
苏彦之等在庙外，见她眼神空洞，却拦住她。
“你赢了。”
林澜却摇头：“我输了。”
“为何？”
“因为我活成了我最恨的模样。”
她望着他的眼：“你知不知道，我最怕的，不是井，不是血，不是她们——是你。”
“是你，在我娘死后，还能让我心动。”
“我恨你，但我……舍不得你。”
苏彦之走上前，一步步逼近：“那你就别恨，恨也爱我。”
林澜终于抬头，泪水模糊视线：“可是我不配。”
“你疯了，是因为太痛。
可我陪你疯过了，也陪你走到了最后。”
“林澜，疯也好，魔也罢，我愿意陪你一生一世。”
—那一夜，她没有再拒绝他。
两人在破庙后殿长廊，靠着墙席地而坐。
她头靠在他肩上，轻声问：“你真的不怕我？”
“怕。
我怕你哪天真的疯了，不再认得我。”
她轻笑：“你若哪天不爱我了，我就真的疯给你看。”
苏彦之搂紧她：“人间无你，不疯魔。”
夜风轻起，星光如水，他们终于从仇恨的浓雾中摸出一条路。
—第九章完。
第十章：疯也成殇苏府花厅，被彻底焚毁的那日，是林澜为自己点下的最后一盏香。
她身着嫁衣，站在厅口，手中持火，像极了当年柳姨太回魂的模样。
“三爷，我要结冥婚。”
“你要嫁谁？”
她轻笑：“嫁我自己。”
她洒下香油，引火焚宅。
红火腾起，花厅燃作炼狱。
她回头对苏彦之说：“你不必追我，今生至此，我已报仇。
你，是我唯一的例外。”
她踏火而入，未曾回头。
苏彦之疯了一样冲进火海，喊她的名字：“婉婉！
你不准死！
你不是说，还要我陪你疯下去吗？”
林澜在烈火中回身一笑，口中喃喃：“娘，我报仇了。
你看见了吗？”
火海吞噬她最后的身影。
她终究，没能逃出疯魔的命运。
—苏彦之在火中抱出她的尸体。
林澜满脸焦黑，唇边却还噙着微笑。
他跪在花厅废墟，抱着她痛哭：“婉婉，你没疯，是他们疯了。”
—桃夭后来重回庙中，替林澜守灵三年。
她常对人说：“她一生都疯，却疯得比所有人清醒。”
—井封了，冤魂散了。
苏府再无红纱新娘，亦无疯魔情仇。
人们说，花厅那块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