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青杏盯着那支入石三分的箭,吞了吞口水:“姑娘……这瘸子箭法还挺准?”
3 替嫁陷阱子时三刻,东角门的铜锁“咔嗒”轻响。
沈丹蕾拎着灯笼,抬脚踹开半掩的木门,夜风卷着落叶扑进来,她眯了眯眼:“瘸腿狐狸?”
墙头传来一声低笑。
萧舒予斜倚在飞檐上,玄色衣袍融进夜色,手里抛接着几颗石子:“夫人夜会外男,不怕坏了名节?”
“名节?”
沈丹蕾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晃了晃,“《大周律》第三百二十条,夜闯闺阁者杖八十——侯爷是打算自己爬下来挨打,还是我喊人来抬?”
青杏在后面死死拽她袖子:“姑娘!
这位可是杀过北狄十八铁骑的活阎王……”萧舒予挑眉,突然翻身跃下——“咚!”
轮椅精准接住他落下的身影,轱辘碾过青石板,停在沈丹蕾三步之外。
他慢条斯理抚平衣襟:“夫人看清楚了,本侯可是‘走’下来的。”
沈丹蕾盯着他袍角下若隐若现的靴尖,忽然笑了:“侯爷这腿疾……是每逢初一十五才发作?”
五更天,听雪轩的灯还亮着。
“所以侯爷装残,是为了揪出军中的细作?”
沈丹蕾指尖点着茶盏,水面映出对面男人深邃的轮廓。
萧舒予把玩着从她妆台上顺来的玉簪:“夫人火烧聘礼,又是为何?”
“自然是要瞧瞧——”她突然倾身,簪尖抵住他喉结,“未来夫君是真瘸,还是装孙子。”
青杏手里的茶壶“咣当”砸在地上。
萧舒予不躲不闪,反而就着她的手将玉簪插回自己发间:“定情信物,我收下了。”
“那是我的簪子!”
“我的命都给你了。”
他指了指喉间被簪尾划出的红痕,“何况一根簪子?”
窗外传来三声鹧鸪叫。
萧舒予忽然敛了笑意:“三日后大婚,柳氏给你准备了迷魂香。”
沈丹蕾嗤笑:“巧了,我也给她备了份大礼。”
大婚当日,丞相府张灯结彩。
柳氏亲自为沈丹蕾梳头,金篦划过青丝:“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铜镜里,沈丹蕾突然按住她手腕:“母亲,您指甲缝里沾的是什么?”
柳氏猛地缩手,却见对方笑吟吟举起个香囊:“女儿开玩笑的,这是给您绣的百福袋。”
香囊递过来的瞬间,柳氏恍惚嗅到一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