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哭嚎,“我们霍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要娶你这么个丧门星、搅家精进门啊!”
“不过是个浑身铜臭的商户女!
能攀上我们伯爵府,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指着我,唾沫横飞,“没进门就敢动手打人!
真是没教养的泼妇!
贱皮子!”
我冷眼看着她在地上撒泼,“伯爵府?
呵,好大的威风。”
“我听说,前些日子圣上雷霆震怒,责令各家勋贵清还历年欠下的宫中款项,逾期未还者,褫夺爵位。
不知伯爵府为了填补亏空,是不是抵押了不少祖宗留下的祭田和老宅?”
“我还记得,霍怀义今年秋闱在即,苦无名师指点。
若非我外祖父怜悯,请动了致仕在家的张太傅为他指导文章,霍公子如今怕是连考场的门朝哪开都还摸不清吧?”
父亲被我的话惊醒,瞬间挺直了腰杆。
“小女说得对!”
他声音沉稳,“张太傅那边,老夫自会修书一封。
霍公子天资‘聪颖’,就不劳太傅费心了。”
王玉芝的哭嚎声戛然而止,脸色惨白,手指哆嗦着指着我,“你…你敢…母亲,她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霍怀义赶忙拉起王玉芝,轻蔑的瞥了我一眼,“宋妙仪,我等着你后悔,哭着回来求我!”
说完,霍怀义一行人搀扶着离开了我家。
5 巧计破局厅堂内终于恢复了安静。
妹妹望舒立刻跑到我身边,紧紧拉着我的手,眼圈通红:“姐姐,你刚才……刚才吓死我了!
但也……好厉害!”
我反手握住她微凉的小手,摸了摸她的头,心中一片柔软。
父亲看着我,眼神复杂无比,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长叹。
我知道父亲的担忧。
果然,不出几日,我“痰盂砸夫”、“悍然退婚”等等夹杂着恶意揣测的流言蜚语,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这日,我正在绸缎庄里核对新到的江南苏绣账目。
一身素缟、头戴白花、身形纤弱的薛淑清,扶着一个同样素服的丫鬟的手,颤巍巍地出现在了店铺门口。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柜台后的我,膝盖一软,直直地朝着我的方向跪了下来,“妙仪妹妹!
我不知道你这么讨厌我,但那兼祧之事,都是公婆他们做主的啊!”
我冷眼看着她表演,并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