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中年男人的领带歪在锁骨处,“第三次电话里,对方说‘炸弹藏在最显眼的地方’,这算什么提示?”
吉姆没接话,目光落在校长手中的出勤表上。
第三次缺勤名单只有91人,比前两次少了5个。
皮特正在旁边用红笔圈画,三个名字被粗线标出:鲍勃·陈、莱斯特·王、戴夫·霍克。
其中“戴夫”的名字下划着双横线,旁边标注:“13:15签到回班,有班长签字”。
“第三次电话是13:30打的。”
皮特戳了戳出勤表,“戴夫13:15就回到教室,理论上没时间跑去南门公园的电话亭——但莱斯特和鲍勃的记录有问题。”
“鲍勃怎么了?”
吉姆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
“他第二次缺勤时,书包里被同学发现有电路板图纸。”
皮特压低声音,“不过后来查出来是科学课作业,那孩子想做个简易门铃。
但莱斯特……”他指了指另一个名字,“这小子前两次缺勤都没请假,第三次直接装病在家。
刚才我打电话给社区便利店,老板说13:25见过他买汽水,而南门公园的电话亭就在便利店斜对面。”
校长办公室里,松木家具的气味混着复印机的油墨味。
秘书送来的出勤表边缘还带着体温,吉姆接过时,注意到第三次缺勤记录的“备注栏”里,莱斯特的名字后写着:“父亲来电称感冒,无医院证明”。
“第一次电话后,我们排查了所有公共电话亭的通话记录。”
皮特敲了敲桌面,三张照片被推到校长面前,“三个电话分别来自北门便利店、东侧公交站台、南门公园的座机,全在学校1公里范围内。
最巧的是,第二次通话的公交站台旁,上周刚修过一棵歪脖子树——莱斯特的父亲是社区消防员,参与过那次修剪,你说这孩子会不会……等等。”
吉姆突然插话,“第二次电话是数学考试当天,戴夫也在缺勤名单里。”
他故意忽略皮特骤然绷紧的肩膀,“他说自己发烧,但家里的体温计显示……警探,”校长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叹息,“戴夫今天下午回校时,我注意到他鞋底沾着泥土——和南门公园新铺的红土一模一样。
不过,”他指了指照片里的电话亭,“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