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满心欢喜地攥着孕检报告,想要给霍沉舟一个惊喜,却未曾料到,等待她的是一场噩梦。
她跪在霍宅露台那厚厚的积雪里,刺骨的寒冷从膝盖蔓延至全身,温热的血从双腿间缓缓流下,在清冷的月光下,与霍沉舟西裤上的红酒渍相融,分不清彼此。
退场时,她刻意选择绕道消防通道,想要避开众人的目光。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她的细高跟不慎卡在台阶缝隙之中,就在她挣扎之际,熟悉的雪松香混着刺鼻的血腥气从身后袭来。
霍沉舟染血的手掌轻轻擦过她的颈侧,那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翡翠耳坠的银钩顺势划出一道血线,疼痛瞬间蔓延。
血腥味中,苦艾酒的凛冽气息若隐若现,江雾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深知,这是霍沉舟情绪失控时的征兆。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掐着她的脖子,愤怒地质问时,呼吸间就弥漫着这种危险的酒气,让她恐惧又绝望。
“偷来的首饰戴着可舒服?”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犬齿轻轻碾过她耳后那敏感的肌肤,另一只手则紧紧掐住她腰间的盘扣,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三年前你从这里偷走的,可不止这对耳坠。”
江雾的后腰重重撞上防盗门的门把手,金属的凉意瞬间穿透薄绸旗袍,刺骨的寒冷让她清醒。
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孕检报告被撕碎的那夜,霍沉舟同样用这个姿势将她困在落地窗前,背后是深不见底的六十层楼高的深渊,死亡的恐惧如影随形。
江雾猛地旋身,凭借着最后的力气将人抵在门上,旗袍开衩处露出缠着绷带的大腿,那绷带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霍总是指我偷了您半块腰椎骨?
还是说……”她的指尖轻轻挑开他衬衫的第三颗纽扣,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挑衅,露出他锁骨处那荆棘纹身,“这个抄袭我婚戒设计的刺青?”
纹身下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江雾的指甲轻轻划过那凸起的疤痕组织,仿佛在揭开一段不愿被提及的过往。
霍沉舟喉间溢出一声闷哼,那声音里夹杂着痛苦与压抑,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用力按在自己左胸。
江雾的掌心之下,传来机械心脏特有的嗡鸣,那有节奏的声音,仿佛是命运的倒计时。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