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的鸢尾花瓣:“小满,陪我去趟医务室吧。”
她说,“我好像对自己的香水过敏了。”
医务室的消毒水味里,校医拿着棉签凑近陈薇的手腕:“过敏性皮炎,最近接触过什么刺激性物品吗?”
陈薇没说话,只是盯着墙上的时钟,三点十七分,和昨夜她站在我床前的时间分秒不差。
我注意到她袖口内侧沾着点蓝墨水,和周航衬衫上的痕迹完全吻合。
离开时,陈薇忽然抓住我的手,指甲掐进我掌心:“别信许明的药瓶,”她低声说,“里面装的是唑吡坦,治失眠的,会让人梦游……”话没说完就被校医的咳嗽打断,她猛地松开手,手腕上的银手链硌到门框,发出清脆的响声。
回宿舍的路上,周航的短信忽然发来:“今晚八点,暗房见。
有你没见过的许明。”
附上的照片里,暗房红光中,许明正把什么东西倒进香水瓶,侧脸被光影切割成明暗两半,而他手里的瓶子,分明是我昨天在陈薇床头看见的那瓶香奈儿五号。
暗房里的蓝墨水新闻系的暗房在 basement 尽头,铁门推开时带着股潮湿的胶片味。
周航站在红光里,手里晃着刚洗好的照片:“看,你的男朋友在制药。”
照片里,许明穿着白大褂,面前摆着几个透明试剂瓶,其中一瓶贴着 “氯雷他定片” 的标签,瓶盖已经被打开,药片正被倒进另一个印着 “唑吡坦” 的瓶子里。
他的指尖沾着蓝色粉末,和陈薇日记本上的墨水同色。
“这是去年三月,”周航说,把照片塞进我手里,“他在药店买唑吡坦,而收银的人 ——”他抽出另一张照片,“是陈薇。”
画面里,穿药店制服的陈薇正对着许明笑,手腕上戴着那条 “To my star” 的银手链,而许明手里攥着的药盒,正是我上周在他宿舍看见的那瓶 “过期” 氯雷他定。
“他们在演双簧。”
周航打开投影仪,墙上浮现出更多照片:许明在天台吻陈薇,陈薇在便利店偷换香水。
周航自己在操场拍我时,镜头角落里许明正把什么塞进陈薇口袋:是个芒果味的润唇膏。
“过敏是假的,香水是假的,”周航忽然靠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额头,“就连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