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X.M.”。
我忽然想起周航说过的话:“陈薇的香水早就被调包,她闻到的腐烂花香,是自来水蒸发后的铁锈味。”
而铁锈味的源头,正是许明每天清晨用来 “过敏” 的碘伏。
深夜的浴室传来水流声,我推开房门。
看见陈薇正在镜子前涂碘伏,白色睡裙的领口大开,锁骨下方的红痣被药水染得发亮:那是用口红点上去的,边缘还留着擦拭的痕迹。
“小满?”
她慌忙扯过毛巾,手链在瓷砖上投下影子,“我…… 我只是……只是在模仿许明的红痣?”
我举起从她抽屉找到的口红,“就像他模仿你的过敏症,你们互相复制对方的伤痕,以为这样就能困住彼此。”
陈薇的眼泪突然掉下来,混着碘伏在胸前画出红色的河:“他说只要我配合演戏,就能忘记奶奶去世的痛。”
她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旧伤,“可后来我发现,最痛的是看着你爱上他的样子,和我当年一模一样。”
花洒的水滴滴在防滑垫上,形成和她 “梦游” 时相同的圆形。
我望着镜中倒影,三个重叠的影子:陈薇的红痣,许明的薄茧,周航的相机镜头,正在编织一张看不见的网。
而网的中心,是那瓶永远装着自来水的香奈儿五号,和始终没过期的氯雷他定片。
天台的双重密码四月十日的凌晨三点,我站在天台,手里攥着两条银手链。
“X.M.” 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而 “Z.H.” 的链扣正在滴血:那是陈薇刚才划开的伤口。
她把两条手链塞给我时说:“选一条,或者让真相流血。”
许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带着刻意放轻的颤抖:“小满,你听我说 ——说你在 2022 年平安夜同时送了我们礼物?”
我转身,看见他手里握着个芒果,“香奈儿五号给陈薇,玉露给我,而你自己,留下了过敏症的剧本。”
他愣住的瞬间,周航的相机闪光灯从双杠后亮起,照亮他掌心的芒果汁:和三年前监控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唑吡坦的副作用是记忆混乱,”我晃动手链,“所以你让陈薇假装梦游,用香水和红痣刺激她,让她以为自己真的病了。”
许明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你以为玉露